深呼吸一口气,我看着秋彤:“管云飞对我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在里面。”
秋彤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低声说:“我没有对你好。”
“你对我好不好,自己心里有数!”我说。
秋彤低头不语,神态有些不安。
“对了,海竹在进行远程治疗的事情,我听海枫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给打探到的信息。”我说。
秋彤抬头看着我,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一丝紧张:“海枫有没有告诉你那人是谁?”
我说:“没有,我问他,他很不耐烦,就不告诉我。”
秋彤舒了口气,点点头。
我说:“或许真的是如你分析,海枫的单位是外企,单位里老外多,和外国人打交道多,海枫或许是通过这种方便条件联系上了国外的专家。”
秋彤笑了笑:“或许,很快,海竹的病就能治好。倒时候,她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说这话的时候,秋彤的眼里带着几分酸涩,还有深深的希望和欣慰。
我觉察出了秋彤内心的矛盾和酸楚,还有无奈和期冀。
看着秋彤迷惘而怅惘的神色,我似乎看到了她内心的宽容和淡定,但同时还有理不清的纠结和纷扰。
我似乎觉得,她在努力想放下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彻底放下,即使放下了,她能不能真的会轻松会自由会释怀,能不能真的获得真正的幸福。
世上万物都是矛盾的,人亦如此,没有人能走出矛盾的定律。
想起一句话,女人不要太强,女孩子不要太坚强,否则会没有人疼。
可是谁又知道如果女人不自立不自强不坚强,谁又能在她需要肩膀的时候给她温暖?
似乎终于朦胧懂得,很多时候,女人不是真的要坚强,是被迫在坚强。是否,再坚强的女生心里总有一块伤?
不痛不代表没有被伤过。
或者,如果我懂,就不要只看到她的笑,还要看到她心底的泪。
一会儿,秋彤抬头看着我,笑了笑:“其实,今天,我该祝贺你,你马上就要加入组织了。加入组织和提干都是一条龙,你现在基本都具备了,前进道路上的必备条件都有了,最后一道最基本的障碍扫除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去如何作为。”
我苦笑了下,看着秋彤:“其实,秋彤,我觉得,我们都不是很适合混这个圈子,我不适合,你也不适合。”
“但是命运却把我们都推进了这个圈子,这是命运!”秋彤说。
我沉默了。
第二天上午,
我将申请书和志愿书交给了苏安邦。
当天下午,在经营委会议室,苏安邦主持召开经营支部全体组织成员会议,讨论发展我加入组织的问题。
这是一道必须的程序,然后就是外调。
外调也是必须要走的一道程序。
而外调,是要到我老家去的,调查我父母的基本社会情况和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