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下:“这封信很有意思啊,不知道寄出去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伍德冷冷地看着我,脸色有些发阴,眉头有些紧锁,似乎他在思考着什么。
“你今晚找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伍德说。
“是的,不错。”我说。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伍德说。
“因为,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我说。
伍德冷笑一声:“感兴趣的恐怕不仅仅是我吧,恐怕你也很感兴趣吧?”
我说:“不错,我是很感兴趣,我知道你也一定会感兴趣,而且,恐怕感兴趣的不仅仅是你我二人。”
伍德的眼皮一跳,接着说:“这封信你怎么得到的?”
我
说:“很简单,我今晚和曹莉一起喝酒,她喝醉了,我无意看到了这个,就复印了一份,原件还在她那里!”
“曹莉人现在在哪里?”伍德目光犀利地看着我。
“喝醉了在洲际酒店睡大觉!”我说。
伍德用阴冷的目光看着我,半天又不说话。
我继续微笑着看着他。
一会儿,伍德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两口,说:“老弟,你给我看这个的目的,恐怕是想让我帮你吧。”
我说:“你认为我想让你帮我什么呢?”
伍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你说呢?凭你和李舜的关系,凭秋彤和李舜的关系,你说想让我帮你什么呢?帮你就是帮秋彤,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呵呵笑起来:“伍老板真是聪明人,聪明人不用点拨,自己就明白。不错,我是想让你帮我,但同时,我也是想帮你,或者说,是帮你们。”
伍德说:“你可以把话说的再明白点。”
我说:“说白了,我不想让这封信搅了秋彤的这次提拔,这就是我找你的主要目的,曹莉做这事,是出于女人之间的妒忌恨,但她如此操作,虽然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却会坏了很多人的事,不但坏了秋彤的事,也会坏了你们的事。”
“我们是谁?”伍德说。
“你懂的,伍老板!”我意味深长地说。
伍德微微一笑:“继续说——”
我说:“对我而言,如果秋彤这次提拔被废,那么,受打击的是秋彤,我也不好给李老板交代,李老板多次吩咐我要保护好秋彤,不管是生活中还是工作上,那我就等于失职,要受到李老板的责难。
但对你伍老板而言,第一,假如你知道了这事而不管不问,那么,你何以面对一直把你当教父的李老板?于情于理,从你伍老板做人如此仗义的角度出发,你难道会看着把你当教父的李老板的未婚妻遭人暗算无动于衷?还有,你连这个事都摆不平,你在海州岂不是白混了?
第二,这是最重要的,我想如果此事一旦闹大,一旦上面抓住此事不放,一旦舆论工具开始鼓噪这事,那么,事情就极有可能会波及,范围会扩大,社会影响会扩大,就极有可能会被人再次拿李老板的事来造舆论,而一旦热炒李老板,就不能不提死去的刁老板,一旦提及死去的刁老板,那么活着的和刁老板有关联的某些人就不可避免要被牵扯进去。一旦活着的人被牵扯进去,那么,这戏就好看了。”
听我说到这里,伍德的脸色愈发冷了。
我大致能分析出来,雷征和伍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重提刁世杰的事情,这是他们的最大死穴,他们是极力避免任何波及刁世杰的事情冒出来的,他们希望世人彻底将刁世杰遗忘。
雷征和伍德一直没有让孙栋恺曹莉知道秋彤和李舜的关系,无疑是出于这个考虑,他们担心孙栋恺和曹莉一旦知道,会冒冒失失出于自己的利益捣鼓这事,那样会祸及他们。
雷征如此激烈地阻击管云飞提拔秋彤的事情,都没有拿秋彤和李舜的关系来说事正是最好的证明,显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