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不由就变得落寞。
看着我的目光,秋彤的眼神蒙上了一层忧虑。
“秋彤和元朵都为我这次能从轻发落感到高兴,你也一定是同样高兴的,甚至更高兴,是不是啊?”我轻轻呼了口气。
“呵呵,是啊,是啊,我心里确实是很高兴的,很高兴的,我比她们都高兴的。”海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干涩。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笑起来,心里感到有些发冷。
我其实不单是笑给海竹听的,也是笑给秋彤和元朵看的,我不想让她们为我和海竹忧虑什么。
看到我的笑,元朵轻松了下来,也笑了。
秋彤也微笑了下,但似乎有些勉强,似乎她明白我的笑,似乎她是笑给我看的,似乎她是想宽慰我一下,似乎她的心里仍然感到几分忧虑。
海竹随着我的笑,也轻轻笑了下,然后说:“哥,停职期间,你打算干些什么呢?”
我说:“还没打算,先休息几天再说吧。”
海竹说:“嗯,这一个月是你的自由时间,你自己安排吧。我这次出差,大约要一周才能回来。”
我说:“好,你自己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
海竹笑了:“嗯,我会的,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呢,我每个夜晚都会想你的,吻你,亲爱的。”
“嗯,好!”我支吾了下。
“呵呵,你不吻我一下吗?”海竹轻笑着。
“呵呵,这个……”我干笑着,看了一眼秋彤和元朵。
她们正在低头默默吃饭。
“好了,知道你在她们面前不好意思,不难为你了,吃过饭早点回去,不要在外逛游。”海竹说。
“好的!”我说。
“哥,我爱你——”海竹说。
“嗯,好。”我说。
“哥,你还爱我吗?”海竹又说。
“嗯,是的,对。”我说。
“呵呵,就知道你不好意思在她们面前说!”海竹笑着挂了电话。
和海竹打完电话,我轻轻呼了口气。
秋彤和元朵继续在安静吃饭。
看着她们,想着刚才和海竹的电话,我的心突然沉寂下来,转脸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蓦然感到了巨大的失落和迷惘。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秋彤和元朵,想着在外出差的海竹,想着对我紧追不舍的夏雨,想着和我越来越暧昧的秦露和孔琨,想着似乎对我有那么一些暧昧意味的师姐谢菲,不知怎么,我的眼前突然闪出了芸儿的影子。
想起芸儿,突然就想起芸儿曾经和我说过的一段话:现实让我改变,生活让我学会很多,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学会很多前所未有的东西。学会比以前快乐,即使难过,也要微笑着面对;学会冷血,只对对我好的人好;学会残忍,该杀的就杀,该放手就放手;学会绝情,该滚的就滚,该留的就留。
想起芸儿说过的这段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不由就感到几分忧郁和寂寥,突然就对生命和生活感到了
无边的迷惘。
我明明知道,生命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在短暂的流逝中我曾遇到过大坝,遇到过泥沙,亦或是暴风骤雨,这些障碍与困难、磨砺与痛楚或许会成为我心中的暗礁。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一直能够去勇敢面对,不知道当我勇敢地面对时那些曾经的伤疤会让我生命的河流流得更宽更远更加清澈无比。
未来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