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上车,方爱国接着就发动车子离开。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说。
“我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转悠,照看丫丫的,”方爱国说,“四哥今晚没事,和我一起在这里看着的,一起聊天解闷。”
我点点头。
“芸儿是跟着你和秋总的出租车来的,阿来的车是跟着芸儿的车来的。”四哥回头说了一句。
“是这样。”
这么说,我和秋彤一出酒店,芸儿就跟上了,阿来也跟上了。那么,芸儿知不知道阿来跟着他呢?还有,阿来是监视芸儿的呢还是监视我的呢?
四哥和方爱国似乎怕我难堪,没有再说什么,没有提我刚才被芸儿打了一巴掌的事情,但我似乎看到方爱国在偷笑。
我没有和方爱国四哥多说话,眉头紧锁,琢磨起阿来和芸儿的事情来。
琢磨了半天,似乎隐约感到伍德那阴魂不散的暗影,似乎伍德在金三角遭受重挫之后,毫不停歇就开始了新一轮反扑的谋划。
但此时,我无法断定伍德的这次反扑是从何处入手,是从海州呢还是从金三角,我也无法断定伍德将会采取何种形式进行反扑,反扑的规模和烈度有多大。
但我分明感到,伍德一旦决定实施反扑和报复,那必将是经过周密策划的,毕将是心狠手辣的,必将是要置对手于死地绝不容对手有喘息之机的。
这样想着,我心里沉甸甸的。
我不由又想起了万里之外金三角热带雨林里的李舜和老秦,还有李舜的掸邦前进军。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还是海竹打来的。
我立刻接听:“阿竹——”
“还在喝酒?”
“没有。”
“还在酒店?”
“没有。”
“回家了?”
“没有。”我说。
“不在酒店不在家,你在干嘛?”海竹的声音提高了,带着几分狐疑和质问的语气。
“我和四哥在马路上聊天的。”我说。
“是吗——”海竹拖长了的声音,似乎还是很怀疑。
我没有说话,将电话放到四哥耳边,四哥接着说:“海竹,你好——”
不等四哥再说什么,我接着把电话拿回来,接着对海竹说:“还有什么疑问吗?”
海竹笑起来,接着说:“没有了,你今晚是和四哥一起喝酒的吧?”
海竹这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我没有吱声,心里开始发虚了。
“好了,不打扰你和四哥一起聊天了,早回家休息哈。哎,这都10点半了,咱们那里天很黑了,这里才刚要黑天呢。”海竹笑着说着挂了电话。
我接着收起手机,四哥和方爱国都没有说话,我看到方爱国边开车边又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