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似乎是对此次事件的总结和归纳。
“有些事,是回避不了的,回避不了的事,只有去面对。”老栗又缓缓地说。
我默默思索着老栗的话。
第三天,海枫回来了。
见到海枫,海竹突然就扑到海枫怀里放声大哭,哭地一塌糊涂,似乎要将这几天积攒的所有委屈和惊吓都向海枫哭诉出来。
看海竹哭地如此释放和纵情,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海竹回来后一次都没在我面前这样哭过,见了海枫终于倾泻出来了。
似乎,对我和海枫,海竹的感觉不一样了,她能在海枫面前肆无忌惮地大哭痛哭,却在我跟前眼泪都没掉。
似乎,我隐隐感觉到了海竹内心里对我的一种正在疏远的距离。
而海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不由自主的疏远,她只是自发地表现出来这些,不是刻意要这样的。
这种感觉让我的心里不由就生出一种恐惧。
安抚完海竹,海枫和我单独谈话,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然后,海枫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
临走的时候,海枫带着爱恨交加的矛盾目光看着我,手里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最终还是狠狠地打在了门框上,然后径自离去。
当天中午,海枫和元朵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下午,海枫又出差了,去重庆。
元朵送他去的机场。
海枫的工作很忙。
我的工作也很忙,第二天,和秋彤一起去丹城参加报业经营系统的一个会议。
我和秋彤又来到了这座中国边境线上最大的城市,又见到了。
边城的夏日是迷人的,清澈的水滚滚南下,断桥依然。
我们是坐四哥的车来参加会议的,住的酒店就靠着边,房间在9楼,沿江房,房间里有专门配置的望远镜,站在房间里,透过望远镜,对岸的那国那山那水那战士那老百姓那简陋的房舍清晰可见。
我和四哥住一个房间,秋彤就在我们隔壁,自己一个房间。
在第一天,我和秋彤去酒店的会议室开会,四哥没事就在房间里用望远镜侦察邻国,或者到楼下江边散步溜达。很多没事的驾驶员都凑在一起打牌,四哥没有参与。
此次参加会议,我最主要的身份是经管办主任,各地市的同行很多都是熟人了,大家见了面都很热乎。
这种热乎是纯洁的,因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用不着遮遮掩掩玩虚的。
秋彤在会上做了交流发言,我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做,算是秋彤不折不扣的随从。
会期两天,其实第二天上午做完总结发言完就结束了,午饭后,会议组织者留下半天时间统一安排大家乘船游览。
北方正午的阳光照耀着,虽然明媚,却没有南方那般灼热。刚进入8月,当南方还处在火热之中的时候,这里已经悄悄进入了初秋。
此时,不大不小的游船在碧波荡漾的上缓缓而行,已经非常靠近那个毗邻国家的河岸,但却并没有接触到那领土。
2年前8月的一天,我孤独而寂寞地站在的一艘游船上,当时阳光照耀着我的破衣裳。
2年后8月的一天,我又站在了的游船上,此时,
阳光依旧照耀,我没有穿破衣裳。
只是,我此时的心情似乎又感到了孤独而寂寞,虽然秋彤和四哥和我一起在这游船上,但我还是如此感觉,同时又有几分沧桑般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