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噩梦了?”我说。
“我梦见……我梦见自己被一帮流氓绑架了,梦见那帮流氓除了要勒索巨额赎金,还,还要对我……”海竹的声音说不下去了。
我猛地一呆,海竹怎么做了个这样的梦,这边夏雨刚出了事,那边海竹竟然就做了个这样的梦,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
“哥,我好怕,我自己一个人好怕。”海竹又说。
我来不及多想,忙安慰海竹。
安慰了半天,海竹的声音才渐渐稳定下来。
“有你安慰我,这会儿我好多了,我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海竹说。
“嗯,我知道。”我只能这样回答海竹。
“电话刚振铃你就接了,你是还没睡还是早起了?”海竹问我。
“我没睡,失眠了,在阳台抽烟的。”我说。
“失眠,是不是……因为想我失眠的呢?”海竹说。
既然海竹这么问,我还能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不想吧,我于是回答:”嗯。”
“我就知道你想我的,我也想你呢。每个孤独寂寞的夜晚我都很想你,很想很想,我多么想躺在你的怀里入睡。”海竹喃喃地说,“哥,你想我吗?”
“嗯。”我回答。
“哥,快点回来吧,快点和我相聚在一起吧,我好期待着你回来的那一天,好想……”海竹的声音渐渐有些迷糊低沉,似乎,她又睡着了。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一会儿,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隐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的夜雨,心里笼罩起一片失落和寂寥的愁雾。
这样的雨夜里,这样的时刻,我突然想起了秋彤,想起了浮生如梦,此时,秋彤一定在睡梦里,那么,浮生如梦呢,她会在空气里和我一样无眠吗?她会在虚无缥缈的空气里注视着此刻的我吗?
我的心里一阵悸动,睁大眼睛看着无尽的苍穹,似乎,我看到浮生如梦正在虚幻的朦胧的黎明前的黑暗中冲我微笑。
看淡了看够了春秋,却永远看不淡看不够如梦的浮生。
天快亮时,我才入睡,一觉睡到上午11点。
起床后,我约老栗出来喝茶。
我们坐在茶馆的单间里。
“夏雨呢?”我说。
“在家狂睡。”老栗回答。
“哦。”
“这几天不许她出门,哪里都不许去,只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老栗说。
“嗯,正好休养下精神和身体。”我点点头
,看着老栗,“昨晚你休息地好不好?”
老栗说:“好啊,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
老栗说:“昨晚你休息地如何呢?”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精神地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