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继续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动作很轻柔,一会儿又给我捏肩膀。
“你别动我。”我说。
“别说话,推拿你的好了。”秦露柔声说。
“你这样我会不专心的。”
秦露轻笑一声,说:“没事的,我喜欢这样。哎,我是不是该感谢今天的鬼天气呢,没有这鬼天气,我们怎么能撞到一起呢。”
我的心一动,说:“你除了后脑勺和脚脖子有问题,其他方面,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
“似乎没有啊。”秦露说。
“那就好。”
“怎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秦露说。
“没想到哪里,随便问问。”我说。
我继续专心推拿,秦露的手一会儿又轻轻抚弄着我的耳朵,抚弄着我的耳垂。
一会儿,秦露似乎在喃喃自语:“每天晚上疲劳地睡在床上时,才感觉真真切切地过了一天。其实我知道,人生最重要的不仅是努力,还有方向。”
我没有说话。
秦露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明白,这世上,这人生,这生活,这现实,你想的越多,遇到的麻烦就会越多;什么都不想,反倒一点麻烦没有。你怕的越多,欺负你的人就越多;什么都不怕了,反倒没人敢欺负你。
这世界就这样,你越懦弱,别人就来占你的便宜。你强硬一点,反倒是都来讨好你。别一味地退让,当你受到委屈时,要勇敢地说no!憋屈着一味退缩,是这世上最蠢的事情。”
听了秦露的这些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头看着她:“站起来走走,感觉是不是好些了?”
秦露冲我微微一笑,站起来走了两步:“嗯,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走路不是那么疼了。”
我松了口气:“那你的后脑勺呢?还疼不?”
“还是有些疼。”秦露说。
我心里有些发毛。”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
秦露说:“我看先不用吧,我没那么娇气的。”
“可是——”
“过了今晚再说吧。”
“哦。”
“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感觉还是很开心的。”秦露又笑起来。
我没有说话,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想再去刺激秦露,却也不想迎合。
“今晚你别走了,就在这里住吧。”秦露说。
“我……”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扔下我不管我走吗?”
“这……”
“求你了,不要扔下我。”秦露又用乞求的口吻说。
“那好吧。”我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