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枫即使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也不会让你先知道的。”芸儿又说。
我看着芸儿。
“现在你该明白海枫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芸儿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芸儿又是一声冷笑,“你把海枫当亲兄弟,你以为他会如此对你吗?你个傻子,海枫一直在暗地操作他和元朵出国的事,但却一直不会让你知道,即使让海竹知道都不会让你知道,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兄弟,他心里对你其实是很提防戒备的,你对他毫无保留,他呢?”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心里有些烦躁。
“我胡说八道?事实明摆着,不是一次了。”芸儿说,“他为什么要把和元朵一起出国定居的事一直瞒着你?就是因为他对你不信任,担心你早知道了会搞破坏,担心你知道了会对元朵施加影响把事情搞黄了。当然,一方面说明他对自己不自信,另一方面呢,就说明他对你内心的极度不信任,还有对你高度的提防,当然,到最后,他还是要告诉你,因为这是不得已告诉的事,他一切手续搞完了,木已成舟了,放心了,知道你破坏不了了,才会告诉你。”
我皱起眉头看着芸儿:“芸儿,你怎么会想那么多?你怎么总是会把人往歪处想?”
芸儿说:“不是我非要把人往歪处想,而是海枫他自己做的那些事让我不得不这么去想。海枫是个什么人?你自以为很了解,但你其实最不了解。旁观者清,我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以为海枫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没好气地说。
“极端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一个典型的商人!”芸儿说,“他这次出国,带走元朵,一来是为了自己的所谓爱情,二来是要元朵从你的视野里消失,三来他是为了海竹。他一直在为自己着想,他知道元朵不离开你就无法真正和他在一起,他知道元朵如果不离开这里海竹就会心里一直有芥蒂。”
“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这样做其实是为大家好,为大家好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我说。
“哼,说你傻你还真傻到家了。”芸儿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是打着为大家好的旗号在为自己谋私利,傻子才会看不出来,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被人家玩了耍了还得为人家说好话。既然是为大家好,为什么到最后才告诉你?明摆着他是小人之心,明摆着他是对你有戒备,明摆着他是对你从心里就不信任。”
“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他即使最后告诉我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我认为他的考虑是对的,我认为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你不要这么说海枫。”
“如果只有这一件事我还不会这么认为他,还有我和你的事,如果没有海枫在其中捣鼓,我和你也不会到这一步。”芸儿气愤愤地说,“从一开始海枫就在装好人,打着撮合我和你的旗号做好人,这个伪君子,一方面装模作样撮合
我和你,一方面暗地又撺掇海竹接近你,这兄妹俩合演了一出好戏,最后把我和你拆散了才算快意。
现在他和海竹算是得意了,你和海竹要登记了要举行婚礼了,他以为自己大功告成了,安枕无忧了,然后再把元朵带走。他的如意算盘打地好精明啊,他其实是一步步在实施自己的计划,他早就有一个全盘的预谋。
哼,元朵和他的事我不管,他把元朵带走正好,省了我的心,但你和海竹的事,不要得意地太早,登记又怎么样,举行婚礼又怎么样,还不知道谁笑在最后呢。”
听了芸儿的话,我心里好气又好笑,我绝不会怀疑和我的兄弟之情,我打心眼里不愿意听到芸儿如此揣度海枫和海竹。
“你今晚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事?”我说。
“这只是附带的,附带提醒你!”
“好吧,附带的,那就不要再谈这事了,说说你的正事吧。”
“如果我要是说没有其他事你就要赶我走了是不是?”
“我这样说了吗?”
“你明显就是这意思。”芸儿赌气地看着我。
我又一时无语。
“海竹这个蠢货,一直在和曹莉勾勾搭搭,最近是不是被人家骗了500万?”芸儿说。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芸儿说,“还不是拜托曹莉和海竹这一对蠢货!海竹竟然想到要通过曹莉来办事,轻而易举就如此相信她以及她介绍的人,她竟然看不透曹莉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不知道曹莉做人做事的本质,愚蠢之至。曹莉同样也是个蠢货,和骗子合谋想捣鼓海竹的钱,却嘴巴又不严实,轻而易举就被人家套出了自己的小伎俩,转而被人家利用了这个骗局实施了自己的暗算和阴谋。一对蠢货,一对自以为很聪明的蠢女人。”
我知道芸儿此时说的那个人家应该指的是伍德,凝神看着芸儿,听她继续说。
“别以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我不知道。”芸儿说。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和你的手下差点全军覆灭差点被乱枪射杀!”
“你事先就知道了?”
芸儿叹息一声:“我要是事先知道就好了,你就不会去那埋伏好的现场了。即使我不管别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