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几点到?”我边开车边说,我知道去机场干嘛,接付梅的。
李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有30分钟左右就到了。”
我点点头,这里到机场不堵车的话20分钟就到。
“想知道昨晚我和他都说了些什么吗?”沉默了一会儿,李舜说。
“想。”
“想也白搭,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又何必问我这话呢?”
“嘿嘿,故意问的,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好奇。”
“我确实挺好奇。”
“我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李舜的口气突然有些郁郁。
“他想和你做交易吧?”我说。
李舜没有做声。
“或者,不单是做交易,他还对你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或者要求你继续服从他跟他做事?甚至,他还对你发出了警告或者提醒。”我继续说。
李舜还是不做声。
“但你没有答应他做交易的要求,也没有接受他的警告和提醒,你们谈得很不和谐。”我又说。
“够了,闭上你那两片子!”李舜说。
我于是闭上了两片子。
李舜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要摆脱某种阴影的控制,其实是很难的,习惯难改,心魔更难除啊。”
我没有做声,继续开车。
“你说是不是?”李舜转头问我。
“不知道!”我干脆地回答。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李舜不满地说。
“我是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我说。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没有经历过的是很难理解我的心情的。哎,马尔戈壁的,我现在其实心里很纠结。但是,我心里也还是有数的,我有我的底线,我的底线绝不容用来做交易,有些事情是可以交易的,但有些事情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交易的,我其实还是很讲原则的。”李舜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了。
我沉默着,思考着李舜的话。
似乎我猜中了一些昨晚伍德和李舜的谈话,但似乎我又有很多地方没有猜到,李舜不愿意和我说谈话的内容,他似乎是在回避什么
,又在忌讳什么。
他到底在回避什么忌讳什么呢?不得而知。
看起来简单的李舜似乎又是一个难解的迷。
“对了,昨晚半夜,我去看丫丫了。”李舜笑着说。
我应了一声。
“我去的时候丫丫睡了,秋彤倒还没睡。”李舜说。
“她还没睡?”我有些意外。
“是的,一敲门就开了,我问她干嘛还不睡,她说在看书,我看到书房里电脑还在开着呢,谁知道她看书还是上网的。”
“哦……”我的心一动,不有想起了扣扣,想起了空气里的浮生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