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除了有点头痛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不适。
足以证明昨晚的确没有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压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时欢勉强朝着段以恒笑了笑,道:“段前辈,又被你救了一次。”
段以恒眼看着时欢已经冷静下来了。
稍微松了口气。
缓步来到床边之后,才说:“没什么,你要是醒了的话,我去找人给你送点吃的上来。”
说着段以恒迈开步子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衣袖却在此刻传来了细微的牵引力。
段以恒疑惑地转过脸,刚好对上时欢迟疑的眼神,“前辈,昨晚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段以恒的表情凝了凝。
在时欢屏息的瞬间,段以恒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睡觉很老实。”
说着,段以恒再也不迟疑地朝着外面走去。
时欢稍微松了口气,抿唇笑了笑,道:“真的谢谢前辈了。”
段以恒没再回头,只是一路走了出去。
开了门,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见段以恒出来了,赶快走上去问:“少爷,是否需要准备一些食物?”
“嗯,还有醒酒汤。”段以恒说着,目光忍不住再度落到房门上。
表情严肃的样子,就像是透过了房门看见了房间里面的时欢一般。
其实他刚才说谎了。
时欢昨晚其实十分的不安稳。
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却拒绝医生给她治疗,嘴里也不断地呢喃着‘别过来’这样的话。
痛苦的样子就像是在做着十分可怕的噩梦。
最后还是他守在床边劝说了许久,睡梦中的时欢才终于接受了他压着她的手臂,让医生注射解药。
他不知道时欢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阴影。
但是他无意去探寻对方的内心。
还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想到昨晚在车上的时候,时欢呼唤的那一声声‘恒哥’,段以恒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变得难看起来。
这样的称呼,明明是郁欢独属的。
哪怕郁欢死了,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敢用‘恒哥’来称呼自己。
想着,段以恒再度吩咐管家道:“等到她恢复了,找司机送她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就先去一趟公司了。”
说完,段以恒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管家却带着点关怀地开口道:“少爷,你昨晚在时小姐床前守了整夜,要不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