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婉看着这个一步步占据自己内心的男人,哭得愈发汹涌:“我他妈告诉你,我是欠你的,可老娘不欠你感情!你早就知道在感情上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只管着自己随心所欲,你扪心自问,对我,你有几时不是半真半假的?这上面你早就稳操胜券了不是吗?我他妈不否认自己对你有情,可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对了,我还欠你一刀,还给你!”
她说着,冲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一只酒杯利落地往几子上一砸。
“砰!”
酒杯应声而碎,露出狰狞的尖角。
女孩儿看也不看就往自己胳膊上扎去,说时迟那时快,阮逸尘一个箭步冲到燕清婉身边,抓住她细弱的腕子一个反转便夺下了她手中的尖锐利器。
他笑:“真看不出啊!这么柔柔弱弱的燕清婉还是个刚烈痴情女子,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可我就是纳闷呐,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是藏而不露啊?不过老子他妈也说清楚,那一刀哪个王八蛋扎的哪个王八蛋还,用不着你在这儿显!”
阮逸尘言语虽然还是讽刺,但明显没了刚才的戾气。
她很严肃地看着他:“不该骗你的地方,我从来没骗过你。信不信,随便。”
阮逸尘说:“你他妈滚,老子再也不想看见你。”
清婉打量他几眼,从包里拿出当时他送给自己的手机,迅速地卸下电话卡而后将那物事放在茶几上:“这个也是你的,还你。”
她说完,不再留恋地向门边走去,那脚步里带着坚定,所以不会回头。可她若此时再突然看他一眼,会发现,他的眼睛里是有不舍的。
感情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故情之一物,销魂蚀骨。
阮逸尘心里突然迷乱了,他带伤的胳膊蓦地拿起清婉刚才放在几子上的手机,狠命的朝对面的墙上砸去。
“滚!”
血,复又不住地流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她与他,无论孰是孰非,谁对谁错,都不过是痴儿女。只因为太在乎,所以,疼。
谁又是理直气壮的呢?
第二十九章 膝下承欢
叶子看见燕清婉泪迹斑斑地回到家,很是纳罕。
“怎么了妞儿?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姐帮你报仇去!”想了想又道,“嗯,这茬儿得找阮逸尘,他面子大,正好给他个立功的机会。”
清婉听到“阮逸尘”三个字,反是越哭越甚。
叶子那么聪明的人,立马反应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是阮逸尘给你气受了?跟姐说,怎么回事儿。”
燕清婉抱着她,只是不说话,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叶子看她只哭不语,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她们两个人亲,可她跟阮逸尘的事儿上,自己说到底不是当事人,终究插不进手去。
从这以后,一连好几天,燕清婉都眉头紧锁,很少说话,一副病病恹恹的样子。叶子忍不住,打电话给阮逸尘,那边不是不接电话就是接了直接挂断,打给白嵩启,亦不见新花样,好不容易又一次是席萌萌接的,也是含糊其辞。到底还是岑夏拿她们当朋友,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天上午,岑夏过来看她们,刚进门就问叶子:“清婉怎么样了?”
“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宅在屋里,唉!”她叹口气,“真怕她憋出病来……”
岑夏说:“我去劝劝她。”
叶子拍拍对方肩膀:“去吧,不过我的告诉你,希望不大,昨天乔如姐也来苦口婆心地开导了一阵子,对牛弹琴!她啊!自己想不开咱们谁都没办法。”
岑夏点点头,叶子又道:“还有,千万别提阮逸尘那个孙子!燕清婉看这样儿是在朝林黛玉靠近啊!你一说那仨字儿准能水漫金山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