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旁边有一条河。
他干脆躺在河边,以地为床,以天为被,闭眼入睡,
天不亮醒来,
急忙往回赶,
未惊动管家回到书房。
出去这一趟,
江饶与周奴关系好像发生变化,又好像从未变过,
依旧不冷不淡的相处着。
跟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没何区别。
两个正主不着急,
可急坏了老管家。
逮到机会给两人双向安利。
“驸马爷您尝尝,这是公主殿下派人去山尖上摘的。”
在他这边说完。
又跑到公主那边各种唠叨“您瞧瞧这满地的金黄叶子多好看,怎不出去走走?”
“难得这段时间不忙,街上又开了几家新铺子,不如带着驸马爷去逛逛。”
“驸马爷前些日子看上的那把剑应该是到了……”
“殿下,男人都好面子,你给他个台阶下,他自然不再端着了。”
周奴正在擦拭软剑,耳边一直有声音传来,扰的无法专注。
她被磨的没有办法,开口应下“行,周叔您别说了,我去就是。”
这天
两人面对面坐着,
对视一眼,依旧无言。
简单吃过早膳,
周奴放下碗筷,放在桌底的手捏紧帕子,
装作随意询问“今日无事,不如出去走走?”
话音落下。
是长时间沉默。
江饶站起身,整理好衣衫,这才回应“可以。”
仅仅说出两个字。
语气说不上多好。
他想控制,奈何心中扎着一根刺。
怨气过重,无处发泄,再忍下去他要疯了。
怨气在他身体里乱窜,昼夜不停歇,
血管跟着一鼓一鼓的,流淌着一缕缕疼痛。
对此,
江饶只觉得头疼。
怨气再找不到一个发泄口,他忍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