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萧玉融暗暗骂了一句柳品珏,起身让出位置,坐到琴桌一侧。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尧止坐到萧玉融方才的位置,就弹萧玉融的琴。
柳品珏将这一幕收进眼底,眸色晦涩不明。
侍者们端上酒水便知情识趣地退下了,主人家作乐议事,不想旁人打搅。
萧玉融与李尧止先是敬师长,敬东家柳品珏一杯,再对酌一杯。
李尧止扣响琴弦,他琴艺卓绝,一曲倾泻而出,犹如高山流水,令人如听仙乐耳暂明。
萧玉融斟满两杯酒,起身递到柳品珏面前,鲜红的丹蔻映衬着黄金酒樽迷醉又贵气,一截皓腕凝霜雪,挂着个碧玉镯。
柳品珏扬起眉梢,等待萧玉融说明来意。
“此情此景,师徒和乐。”萧玉融笑意艳情透渗,“还请先生满饮此杯,与我同乐。”
“要是不接你的酒,倒是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柳品珏挫过金樽,却握在掌中没有动作,低眸看着澄澈的酒水。
萧玉融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红唇水泽光艳,“先生为何不喝?”
柳品珏还没回答,萧玉融便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敬先生。”
再喝了一杯,搁下酒樽,萧玉融双颊眼尾都开始泛着绯红,眸光潋滟,“先生随意。”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啊?“萧玉融笑着转着圈,挥舞宽袖,融入乐曲中,迎合着琴声翩然起舞。
琴音逐渐狰然,气势磅礴,青云衣,白霓裳,萧玉融如蛟龙游凤,仿佛惊起一阵狂风掠花。
琴声婉转下来,萧玉融轻纱般的青衣萦绕着周身,笑意也围着她眼角眉梢绕啊绕。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李尧止奏乐,萧玉融舞蹈,二人配合默契,映入柳品珏眼底。
柳品珏教导他们二人,知道和萧玉融关系沾点边的那几个人,说白了都是一起玩到大的,谁不是谁的青梅竹马?
只是李尧止是从一开始就陪在萧玉融身边的,最熟悉彼此。
就连平日里萧玉融稍稍倾身,亦或者是一个眼神,李尧止都明白她意思。
青梅竹马有个点就是在于,李尧止照顾萧玉融的时候过于自然,没有人会觉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连柳品珏也潜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李尧止帮萧玉融,不仅仅是为了家族和各种谋划,更多的是私心。
柳品珏仰头饮尽酒水,撑着头看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眸光晦涩。
弹琴对酒不知暮,大好时光,琴音渐渐轻了下来,萧玉融转了个圈结束了这支接着酒意的舞。
她笑着踉跄了一下,被李尧止托住了手臂才站稳。
“殿下。”李尧止无奈道。
萧玉融笑得歪倒进了李尧止怀里,“有志者,事竟成,我与绍兖、先生可都是有志者。我可要祝绍兖高官厚禄,祝先生达成所愿。”
“你醉了。”柳品珏搁下酒樽,“说的都是胡话。”
萧玉融笑着摊开手,说:“龙共虎,应声裂。”
“好一个龙共虎,应声裂。”柳品珏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