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起的风,都是冷的。
兰溪溪怔在原地。
她知道他生气,也清楚他们之间该一干二净。
可……当先走出去的那个人是他,并且走的那么决绝,冷然,果断。
她心脏好似被尖刀划过,剧痛无比,连流出的血都是刺痛。
也或许,他根本没有深层次的爱,才会这么洒脱。
……
兰溪溪回房间,输液打针,吃药休息,到下午四点半,精神好了许多,出门接孩子。
“嘟!”院外,一道喇叭声响起。
车窗摇下,露出兰娇的脸:“上车。”
兰溪溪诧异。
同时知道,只要兰娇找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她走过去上车:“说吧,什么事?”
兰娇挺喜欢她的直来直往,发动车子,开出老宅以后,才缓缓说道:
“我和战夜今晚一起去米国出差。”
兰溪溪瞳孔破裂般裂开。
米国那么远,现在情势也并不好,薄战夜居然要和兰娇一起过去?
是……故意躲她吗?
“兰溪溪,你和战夜,彻底结束了。”兰娇清冷高傲声音提示。
兰溪溪微怔。
‘彻底结束’四个字,太沉重。
偏偏,不可否认。
从薄战夜让她从顶楼房间出来,再到态度冷淡,再到现在和兰娇一起出国,就彻底表明着:他们不会再有关联了。
她心底酸楚,难受,又很清楚,这是最好的情况。
为什么要那么难过?
兰溪溪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说:
“你说错了,我和九爷根本从未开始过。何来结束?
没其他的事,靠边停车吧。”
冷淡,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兰娇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她这两天一直在关注薄战夜和兰溪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想找机会彻底让他们决裂。
没想到,不用她动手,他们就自己分开。
她以为兰溪溪会痛苦,绝望,像个失败的loser。
可……她还是如此固执坚韧。
忽然间,她同情薄战夜:
“你对战夜根本没有感情,战夜对你的好,根本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
兰溪溪认为,爱情是自愿的,从没有值不值得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