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说啊,害我输了一局游戏。”冬渔没好气地说。
当晚冬渔睡得很早,半梦半醒间一直听到许文关在逼逼逼,捧着手机笑得跟智障似的。
第二天刷牙的时候,许文关迫不及待地跟冬渔分享: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
冬渔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他不爱听八卦,随口应道:“谁死了?”
“我去,一大早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冬渔满不在乎地漱了漱口,敷衍道:“什么事儿?”
许文关神秘兮兮地说:“我昨晚逛了下学校的论坛,他们都在传,大一新生里有个传奇人物,还没入校就被破格提升为学生会副主席。”
“嗯?学生会副主席很牛逼吗?”冬渔茫然问道。
“当然牛逼,大学是个小社。会,学生会就是小社。会里的地头蛇。”
“哦。”
“哦?!”许文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这可是头一次!你就不好奇这个人是谁?”
冬渔不耐烦地吸了口气,“是谁?”
“我不知道。”
“滚一边儿去。”冬渔瞪了他一眼。
许文关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论坛里所有人都扒不出他的身份,难道不奇怪吗?我听说他来头很大,不好惹。”
冬渔抹了把脸,“然后呢?”
“然后,我从朋友那里要了一份新生名单过来,你知道吗?我们学校竟然有十几个临海市七中的毕业生!”
冬渔停下动作,似乎要听个下文。
“你不知道这所学校?据说,临海市七中是全国升学率最高的一所中学,而且高考平均线在全国范围内最高,七中的毕业生被各个高校抢着收,没想到我们学校也有十几个。我估计这个新生就来自七中。”
冬渔幽幽地看着他,心里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我就是临海市七中的,至于你口里那个让学校破例的大一新生,十有八。九就是我前不久才分手的前男友。
宋雪满以往在七中就被传得神乎其神,他们在一起之后,冬渔也沾了不少光。
“同学,这里就是右40,里面已经有人了,你直接敲门吧。”门外传来谈论声,一下将两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咚咚——。”
冬渔和许文关对视一眼,一起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小子男生,神情局促不安,吞吞吐吐地打招呼:“你、你们好。”
许文关是个自来熟,直接去捞男生的行李,冬渔也跟着提了进去。
“现在只剩门边的床位了。”
“没关系、没关系。”
宿舍里还差最后一人就到齐。
下午两点多,冬渔昏昏欲睡,突地听见门外响起行李箱撞在门上的声音。
“累死老子了,什么破学校,报个名手续那么多,真想给他炸了。”
大概停了十几秒之后,那道声音气急败坏地说:“我钥匙呢?”
许文关和老三买日用品去了,宿舍里只有冬渔一个人。
他不情不愿地爬下床,给门外最后到的——老四,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