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相信分手前的他,还是分手后的他?
如此过了半夜,冬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义演活动现场。
宋雪满坐在前排,似乎昨晚没睡好,神色有些憔悴,在冬渔看来时,他扬了扬唇角,打了个招呼。
几首歌下来,冬渔始终心不在焉,幸好曲子他背得很熟,没出什么差错。
中场休息时,宋雪满提了杯柠檬茶来找他。
“没休息好?”宋雪满把柠檬茶放在他手边,“还有一首独唱,待会儿我送你回家。”
冬渔闷着头擦拭琴板,头也不抬地说:“昨晚你打了陆仓。”
宋雪满笑容一僵,沉默瞬息,问:“你生气了?”
闻言,冬渔惊讶地抬头看他,心想就算要生气也该陆仓生气,自己生哪门子的气?
“没有。”
冬渔探究地问:“你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宋雪满暗自松了口气,说:“喝醉了,不记得。”
冬渔皱起眉头:“我总觉得有其他原因,你不像是喝多了会打架的人。”
宋雪满无奈地说:“别想了,没什么别的原因,都过去了。”
“……哦。”
最后一首《前程似锦》,冬渔独唱。
一曲闭幕,台下掌声雷动。
冬渔退回后台,和团队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场地。
场地外,宋雪满早已等候在此,他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陆仓。
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表情都异常严肃,颇有几分争锋相对的意味。
冬渔并未走近,只看到宋雪满说了一句话,陆仓脸色立即变了。
冬渔以为他们在为昨晚的事吵架,上前故作轻松地说:“你们聊什么呢?”
陆仓最先反应过来,他朝冬渔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就是聊他喝醉之后的窘态。”
冬渔松了口气,说:“你还不回去上课吗?”
“嗯,买了七点的机票。”
冬渔点了点头,又见宋雪满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冬渔莫名地有些心慌,想往宋雪满身边靠近一些,脚步刚动,手臂被忽然靠近陆仓的抓住。
“等一下。”陆仓伸出手,替他整理锁骨处的衣服,手指缓缓向上移动,在他侧颈轻轻点了一下,旋即笑道:“这里有点脏,现在好了。”
冬渔抚了抚被他碰过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完,冬渔迈开步子向宋雪满靠近,可是,当他踏出第一步,宋雪满却像受了惊一样,向后退开了几步。
冬渔一下僵住了,像被一只手扼住脖子,掐断了呼吸。
他瞳孔微微放大,僵硬地看向宋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