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渔收回视线,“没怎么。”
“不对劲啊,昨晚我还以为你们复合了呢?”
冬渔摇了摇头,说:“没有。”
晚上冬渔陪他们吃了一顿火锅,几个人喝得烂醉,好在冬渔有自知之明,滴酒未沾,最后把三个人都送到了背头家。
背头父母经常出差,家里只有保姆在,叮嘱保姆照顾好三人,冬渔便离开了背头的住处。
在路上,老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和老爸在外婆家,今晚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冬渔一个人走在路边。
夜风徐徐吹在身上,犹如细密的针在轻扎着。
冬渔攥紧手机,神情有些犹豫。
他觉得很奇怪。
自己不信宋雪满的时候,他不遗余力地靠近自己,取得自己的信任。
当他开始相信宋雪满的时候,宋雪满又把他推开了。
思来想去,或许只有一个答案。
他和宋雪满,只适合做朋友。
于是,冬渔拨通了宋雪满的电话。
铃声响起半分钟左右,才被接通。
“冬渔。”宋雪满语调很平淡。
冬渔停在路灯下,抬头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胸口疼得不敢呼吸。
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他要做第二次。
“宋雪满,我觉得,我们不用等半年那么久。”
宋雪满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们似乎更适合做朋友,你觉得呢?”
耳边陷入沉默之中,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我们以后,做朋友好不好?”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宋雪满很低很低地说:“好。”
也不知怎么了,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下去。
“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冬渔索性挂断了电话。
星空那么明亮,冬渔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浑浑噩噩回到家里,在门口,他闻到了一阵烟草味。
漆黑的走廊里,燃烧的香烟像萤火虫一般,闪动着并不耀眼却足够刺眼的光亮。
冬渔埋下头,将钥匙拿出来,扭开房门的响动让声控灯突地一下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