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应王刺进云月笙胸口的那根簪子,她们也做了文章,一字一句这是准备叮死云月笙啊
女人不理会顾皖卿那吃人的目光,继续往下讲,言语间都是对云月笙的指摘
“王爷病重在床,抑郁不安,一直对他醉酒失手伤害了殿下之事不能释怀,遂请殿下一见,谁知殿下竟趁无人之时手持发簪刺进王爷胸口,簪中带着巨毒,王爷当场便撒手人寰了啊!各路仵作皆可查验,王爷的胸口处伤口血淋淋,根本做不了假”
“那簪子明明是应王刺向殿下的凶器,怎的从你口中就变成了殿下之物?你分明就是有心栽赃,想陷害殿下”
顾皖卿忍不住脾气,一脚就踢在了女人的腹部,要是平时他这样的身份对平民动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所有人都不敢也不会去指摘,却偏偏是今日这样的风口浪尖
那方氏又是个极其伶俐的主,当即就倒地哭成泪人,反咬顾皖卿
“世子爷是殿下未婚夫婿,事事都向着她的,就连太后娘娘那,世子都敢替殿下出头,可殿下如今可是杀父大罪,世子难道要为了包庇罪人,意欲对我等卑贱之人行杀人灭口之举吗?老天爷呐,还有没有王法,奴婢死了,难道百姓就能安宁,南朝就能安宁了吗?”
顾皖卿听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嘲讽看向坐在侧面一直看戏的霍邱华“好伶俐的口齿。右相,这是你准备的太后准备的?”
这女人三言两语就激起了围观百姓再一次的暴怒,她所营造出的顾皖卿这种顽固子弟当街殴打平民,意图盖棺定论掩盖他们所受苦难的假象
确实让百姓恨不得将顾皖卿抽筋扒皮,毁而灭之,这种时候,什么人阻挡他们,什么人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霍邱华见势差不多了,站起身冷笑出声
“人证物证俱全,应王的尸体上也确实是有一道伤,而所中之毒更是东宜皇室秘药,世人皆知,咱们这位滥情的长公主,可是收了位东宜皇子做男宠,桩桩件件还有何可辩?太后译旨,只要罪证确凿,即刻绞杀长公主,以平天怒”
“来人,动手!”
霍邱华说着就示意谢忱的人动手,周遭官兵皆聚向府门,准备破门而入,擒拿云月笙,百姓见状更是跟着齐齐涌入,都生怕云月笙跑了
顾皖卿一人站在门前,重剑一横,直接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霍邱华见状半颌着的眼中满是算计
“顾皖卿,你可想好了,你这可是抗旨!这几日你堵在这让京兆府都办不了案,已是大逆不道,再不让开,不只是你,就连西临顾家,也是灭族之罪”
“啧”顾皖卿轻笑,霍邱华唱这一出,是想逼自己后退,可自己怎么能退。他若放手,云月笙怕是会被这群百姓生吞活剥了不可
“本世子就站在这,谁想进门的,便先杀了本世子,霍邱华,你敢吗?你敢跟西临正面交锋吗?”
“你!”霍邱华一阵无语,他没想到顾皖卿能护云月笙到这个地步,众怒难犯,今日在场之人皆是想云月笙去死的,顾皖卿此举无非是祸水东引,愚蠢至极
那些为自身利益想要杀了云月笙的人现在一个个看顾皖卿就像是在看千古罪人,恨不得将他一起绞杀
不过顾皖卿武力了得,周遭官兵齐齐朝他出手也没占到便宜,双方僵持不下好一阵
“各位如何得知该治罪的是殿下,而非是其他有心之人行的悖逆之举!仅凭一个人就仓促顶罪,绞杀陛下至亲血脉,右相是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沛国公燕傅沉稳有力的声音从人群背后响起,紧跟着一阵马蹄声,喻城驾着马车匆匆赶来
燕傅优哉游哉的站立在马车前沿,手里举着圣旨,望向霍邱华的眼底尽是挑衅
两人皆是家族掌权者,经历多年风霜雨打,气势完全不输对方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应王中毒身亡一案牵连整个南朝国运,今令七姓之列,燕家燕傅,喻家喻城,连动京兆府三堂会审,务必查出真凶,钦旨!”
霍邱华完全没有领旨的意思,伫立在那迟迟不动,望着燕傅的目光略带不屑
“敢问沛国公是哪来的圣旨?据本相所知,你今日并未进宫,陛下也并未有任何旨意降下,这该不会是缴召吧?”
今日霍邱华专程过来叮死云月笙,自然会怕云止那边有什么问题影响到他的计划,所以已经提前隔绝了云止与外面的联系,根本不可能给燕傅什么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