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开。”顾皖卿摇着头附和,语气宠溺得要命,起身去了水房,亲自伺候云月笙擦干净身体,然后自己也洗干净,清清爽爽的抱着云月笙入眠,幸福的要命。
有人欢喜有人愁,霍邱华急匆匆回府,便大骂了宋或安一顿,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宋或安识人不明被谢忱欺骗上,俨然一副惹急了的疯狗模样。
宋或安则是好脾气安抚,还替霍家上下打点,试图挽回名声。
而皇宫门口围满了百姓,他们举旗挟制太后,要求太后给他们说法,毕竟天灾带走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总要有人为此负责。
云月笙等人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人群日复一日的庞大,最后就连许多朝中大臣都上奏弹劾。
太后压了许多天,却怎么也压不住百姓的反抗,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民怨,眼看着众人有暴动的趋势,太后不得已下诏书,说要撤帘还政,然后移居华光寺,亲自向天神忏悔。
对此云月笙只是嗤笑一句:
“未曾赎罪之人,有何面目侍奉三清?”
不过太后那道旨意一出,她与霍家便彻底跨了,高楼坍塌,地下的恶鬼便会群起而攻之。
如今除了宋或安还在朝苦苦支撑,霍家几乎是一片灰败,宋或安成了霍家最后的救命稻草,却不知能维持到几时呢?
草长莺飞二月天,随着霍家的沉寂,太后开始做小伏低,一遍遍召见云月笙,试图在她离京之前同云月笙重修旧好,云月笙却将她的人同礼物全部婉拒在了门口,连面都懒得见。
太后无奈只能想来个让云月笙不得不出门的法子,就是春闱。
云月笙作为南朝如今的执政者,春闱这样的事,没有理由回避,太后便提前了春闱的日子,春分都还没到,就安排好了行程。
云月笙收到邀贴的时候什么都没说,笑着答应下来,第二日她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带着云不悔上了马车。
顾皖卿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面色难看的掀起车帘直接坐上马车,将云月笙搂进怀里,语气有些担心:
“太后此举摆明了就是鸿门宴,要不姐姐还是别去了,你伤才刚好,别又被那疯婆子暗害了。”
云月笙摇摇头,面色淡定的安抚顾皖卿:
“太后已黔驴技穷,可她却不是个肯甘心的主,必定会与我挣个你死我活,此番春闱,她与霍家大概是想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说到这小姑娘语气带着些玩味:
“这坑是给我挖的,我若不去,她又怎么能显露出狼子野心呢?”
顾皖卿知道再怎样劝也劝不住的,云月笙铁了心要拿自己当饵吊太后,他也只能从旁护着了。
喻城也在行列之中,几人慢慢悠悠到猎场的时候,场上已经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几乎是京都的贵族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