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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十六年春,燕王率军取扬州,扬州遭内乱,就在守将欲奋勇反抗之时突遭部下反叛,扬州-->>
不战而降,高邮州也随之归降。
随后燕军南下渡江,遭到朝廷水师阻碍,两军厮杀,一支朝廷水军忽然反叛投降燕王,燕王得以击败朝廷军队顺利渡江。
暮春三月,燕王率军至镇江府,守将见燕军之势不可挡,遂率城投降。
成德十六年夏,燕军驻扎于应天府离京师不到六十里的龙潭,消息一出,朝廷大震。
——奉天殿——
宏伟的奉天殿内,皇太子赵旭急得在牌匾下徘徊走动,此时殿内的群臣也感到恐慌至极。
“燕军所到之处,守城将领皆不战而降,如此之势,恐怕攻破京城,也要不远了。”有大臣担忧道。
“京城内尚有十余万精锐守将,应当可以阻挡一阵子,但是自开城收容流民之后,京城内变得混乱不堪,时常有盗窃与□□发生,法司案件骤增,困扰至极。”
“燕王尽取凤阳府、扬州以北之地,事到如今,京城也难以防守,不如迁往内地,再图复兴。”
群臣们眼里充满了恐惧,一致提议南逃,不愿退逃的赵旭自知此时与群臣也商议不出什么御敌的对策,于是挥手散去众人独召翰林学士张九昭询问。
离去后的群臣,背对着奉天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就说不能收容流民吧,五军都督府尽在,加上中央精锐完全可以抵御燕王的攻势,而今因流民产生□□,敌人还未到,便自乱阵脚,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太子殿下有国君的担当。。。”
“可是也要先保全了自己与社稷。”
“朝廷军队人数远胜燕军,为何燕军所到之处大多都不战而降?”
“难道朝廷的军中出了内鬼?”
殿内,张九昭持笏立于殿陛之下,躬身道:“殿下。”
“燕王即将破城,众臣都劝本宫南逃,可是本宫觉得京城为我大明都城,身为国君,怯战弃国都而逃,太过于窝囊,本宫是储君,为社稷而死是理所应当,然此举对于诸臣,是否为本宫一己之私?”赵旭问道。
张九昭抬头看着栏杆内的红袍少年,持笏跪伏道:“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殿下是君,我等为臣,君为国死,臣为君死,如此乎,天经地义。”
赵旭看着张九昭,连忙从台上走下,亲自扶起,盯着张九昭的眸子,目光如炬,“不知为何,本宫从第一眼见到先生时,就倍感亲切。”
张九昭听后连忙抽出手躬身,“殿下厚爱,臣不敢当。”
就在闪躲的瞬间,赵旭似乎看到了蓝色的光影,但并没有引起赵旭的在意,“那日东宫之语,乃本宫肺腑之言,先生之才切不可埋没。”
张九昭遂再次屈膝跪下,“未能献策守住基业,臣惭愧。”
“天命如此,与先生又有什么关系呢,”赵旭摇头,旋即转身走到殿阶底下,一把坐在了阶梯上,“本宫自出生至今,身边从无信任之人,唯遇到先生,敦敦教诲,如兄如父一般,便有时候又在想,若先生是本宫的亲兄长,兄友弟恭,那本宫不要这太子位也罢。”
“殿下万不可说这样的胡话。”张九昭连忙叩首道,“殿下是天子嫡出子嗣,大明的储君,臣万分惶恐。”
赵旭背靠着阶梯,这是张九昭第一次见到身为储君的赵旭如此放松姿态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眼里也没了以往的拘束。
赵旭忽然低头一笑,“很快,这座宫城就是燕王的了,还谈什么储君呢,没了这层身份,本宫与先生与平常百姓又有何异。”
张九昭陷入沉默,赵旭便翻身从地上爬起,“皇子、储君,统统都不是我想要的,若是知道如此结局。。。”赵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龙椅前,轻轻抚摸着这张万千人争夺,用累累白骨堆起来的椅子,“我宁愿只做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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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十六年盛夏,燕王率军兵临京城楼下,皇太子赵旭派诸军将领于各门守卫。
燕王遂派人至阵前,对着城楼上喊话,“《皇明祖训》有言,朝无正臣,内有奸逆,必举兵诛讨,以清君侧,今李氏逆党篡权,寡人率兵讨伐,还不快快开城献降。”
喊话传入了紫禁城,赵旭大斥燕王忤逆,派遣大臣至城楼回应,“□□成法有所规定,藩王起兵清君侧,需得皇帝召唤,私自带兵进京,视为造反,诸王共诛之。”
赵旭的回应触怒了燕王赵择,于是在号角声之下,攻城之战正式打响,京城面临围攻,炮火轰炸之下,地动山摇,各城门防守坚固,在威力巨大的守城炮火轰炸之下,燕军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