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经历了一个长达两周的易感期……
行行行,你就心软吧。
裴与乐吐槽自己,伸出手一把抓住霍倦的手腕,还不忘嘀咕:“刚刚抱过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那么客气……”
突然察觉到这句话好像让他别客气似的,他惊觉地闭了嘴,不太自在地搔了搔头。
霍倦不知道是没注意听,还是因为他的主动而有些反应迟钝,顿了一下,才紧紧地握回来。他只是随意地抓住,但这个人却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打开,然后滑入指缝中和他十指紧扣。
裴与乐低头看了眼,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关心病人人人有责。
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刚大病初愈的家伙难受而已。
裴与乐这样告诉自己,忽略自己因为霍倦滑入指缝扣住他手心而导致心口一瞬间产生的悸动。
“……”
就这样无声地牵了几秒,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猛地想把手抽回来,却遭受到对方的拒绝,他不得不提醒:“你不是说,碰触之后会更难受吗?所以还是放开我……”差点忘了这件事。
“不要。”
霍倦回答,修长的五指用了点劲,却以不会抓疼他的力道紧扣着裴与乐的手。
“……”刚刚还想着他真客气,这会倒是拒绝得很干净利落。
裴与乐还想说什么,却见霍倦脸色快速地闪过一丝异色,他顿时吓了一跳,以为他难受,连忙道:“都说让你放手了,你咋都不听呢……”
话音未完,霍倦把他一拽,然后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转身进入一条小巷。
“怎么了,你怎么回事,要带我去哪里?”
裴与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被带着走了一段路,肩膀用力顶了顶,却完全挣不开霍倦的手。
霍倦不想骗他,低声道:“有人跟着。”差一点就看到他们了。
“——吓?”
裴与乐茫然,有人跟着又如何,有人跟着为什么要躲……
他灵光一闪,讶异地问:“莫非你偷跑出来的?”
霍倦老实回答:“嗯。”
这次的易感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得严重,本家这次还是想要给他安排Omega,但架不住他的强硬的态度,无奈之下只能作罢。
但因为这次的事,本家把他看得更紧了,就连徐宴西都只能去医院看他。他确实刚从医院跑出来,因为今天出院,本家想把他带回家。
一旦回到本家,想出来就不容易。
会被看得更紧。
他从小到大都我行我素,是个任性的人,霍倦十分清楚。
他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手心。
他想要过怎么样的生活,想要什么样的人……
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连本能都无法让他屈服。
裴与乐根本不理解:“你干嘛要偷跑?那应该是你的家人派来的人吧,那是他们在担心你啊。”
他扭过头,正要看霍倦说的人有没有追上来,还想说把霍倦交回去,毕竟他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