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大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直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夏惟夕只能听着外面的人连吼带骂,直至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消失,周北才抬手对夏惟夕说:“E,去把门打开。”
“是,先生。”夏惟夕应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心想夏惟雪你最好祈祷我的枪一会不要走火要了你这条命。
拉开门栓的一瞬间,她忽然有种自己在开门放狗的错觉,门外有条恶犬即将扑面而来,她不自觉往旁边躲了一下,却仍旧慢了半拍。
那个女人推门便入,力道大的惊人,四目相对之时,她竟然尖叫一声,仿佛见鬼了似的:“周北,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夏惟夕回头看了眼大叔,他自始至终都没抬过一下头,对于夏惟雪的问题他简直理都不想理。
眼一低,她看到被夏惟雪夹在腋下的那个男孩,他或许已经两岁了,虎头虎脑,见有人看着自己,他露出一排未长全的小牙齿,脆生生叫了一句:“姐姐。”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在夏惟夕体内流窜,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宝宝,他是大叔的孩子吗?
像。。。。。。又不完全像。。。。。。这么小的孩子她哪能看得出来像谁,她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像行李一样被她夹着,身子腾空,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乖顺地倚在母亲身边。
见她还赖在这不走,周北又不搭腔,夏惟雪只好啐了一声,嫌弃地道:“你还傻愣在这干什么?滚出去,我丈夫身边不需要女人。”
丈夫?夏惟夕错愕。
周北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仍是一句话未说就又低下头,仿佛眼前的女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同他无关似的。
“周北。。。。。。你看,你怎么能这样嘛,你不是从来不用女人的,这个女人站在这里做什么?”
被她喋喋不休念叨烦了,周北才面无表情回应了一句:“她是我的贴身保镖。”
“保镖?还是贴身的?什么是贴身保镖,周北你给我解释清楚!”夏惟雪放下儿子就两步蹬蹬上前,夏惟夕不禁咋舌,才两年不见,她怎么跟野妇一样的气场,就差没骂街了。
然而下一秒,夏惟夕忽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她赶在夏惟雪走到大叔身旁之前挡了过去,她瘦小的身躯虽不及穿着高跟鞋的她高更不及有些发福的她壮,却依旧坚定不移地横在她和大叔之间,手肘撑着她的身子,说什么都不让她再靠近一步:
“女士,麻烦您离周先生远一点。”
“你脑子是让门给夹了还是进水了?他是我的男人,我跟我男人晚上一张床需要保持什么距离,你滚开!”
一张床?!
夏惟夕脑子轰鸣一声,等她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小心出了手,漂亮的背摔将夏惟雪放倒在地,动作快得连周北都吓了一跳。
糟了。。。。。。她闯祸了?
她她她是因为听到那句“一张床”才癫狂的,上帝,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惟雪闷哼一声,竟然老半天都没能从地毯上爬起来,她揉着自己的腰,不知是给摔伤了还是扭到了,她此刻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冒冷汗。
周北看了夏惟夕一眼,忽然不动声色道:“跟你说过要保持距离,E,叫助理请医生上来,把她弄出去。”
“是,周先生。”她立刻两步走到桌旁,从号码簿上看到助理电话,拨号的时候她才看到他左手边那副相框里的照片。
那个人。。。。。。是她夏惟夕,是两年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