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长久来看,这于她的计划来讲毕竟事件好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理由难过。
“你瞧你。”丽莲嗔怪道,她走上前去拍一拍夏惟夕的肩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难过。”
坦白说,丽莲打从心里欣赏这个中国女孩夏惟夕。
她从没想过一个人可以在短短两年内从一个白目少女蜕变为世界顶尖的佣兵团一员,除了天赋,她付出了十倍于常人的努力和艰辛,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夏惟夕的固执和坚韧令她深深敬佩。
从一开始不屑地叫她爱哭鬼,到后来她对她说“放弃吧,这根本不是你该走的路”,而到如今,无论是她还是哥哥都必须要承认——她成功了。
所以当哥哥说出这样打击夏惟夕的话时,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听。
夏惟夕小脸惨白,宽容地笑笑,独自一人走上楼梯回到卧室去了。她的背影那么寂寞,寂寞到宗世勋的心没由来突然揪紧,他为什么会这么不爽?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去,连门都不敲,就没有任何预兆地进了她卧室。
浴缸里注满热水,夏惟夕刚刚退去身上衣服,她还没来得及在大叔那里把这件沾了血的衣服换掉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想来她还是心理素质不够过硬,不够豁达,否则为什么他们说的话每一句都会让她难过?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
宗世勋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刚刚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衣,突如其来的门声让她倍感意外,要在往常她肯定一声尖叫随手抄起枕头就把色狼给砸出去了,可是现在不同,她一声不响,动作利落地就要把衣服套回去。
“别动。”宗世勋忽然道,他看到她肩上浸出血的伤口,两步上前将她的手挡开,修长的手指触上她柔嫩的肌肤。
“疼吗?”
夏惟夕摇摇头。
宗世勋叹了口气,眸光中闪过一丝恼火,他愤怒地问:“是不是为了他才把自己伤成这样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低估了对手。”夏惟夕耸耸肩。
“你在骗我。”
夏惟夕一愣,继而有些懊恼,为什么她的谎言总能轻而易举被人识破。。。。。。她真的天生就长了一张不会撒谎的脸吗?
“出去了,我很累。”她催促道。
宗世勋皱紧眉头,忽然将她用力拥在怀中,为什么他这么不踏实?为什么他总觉得她会离自己而去?
她这只自由的小鸟儿就好像时刻要从他身边飞走一样,他担心的要命,从她回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不能淡定下来。
“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机会的,你答应过我如果时间能平复一切,你会给我机会。现在我只想要知道,我的机会还在吗?我还能等到你释怀的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