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蕴秋说着就带着一群小娃娃往外走。
房东太太叫了两声,哭笑不得,她当然没觉得杨蕴秋有什么坏心。只当他还是学生,没入过社会,有点儿缺心眼——这世道哪个聪明人会把别人家的孩子随随便便带走。
她也就连忙和那五口签了合同。租了房子的租客交代一声,跟着出去。哪怕并不认为这小年轻是坏人,她也绝对不能当真放任他把孩子领走。
杨蕴秋抱着五口人家的小姑娘,一路和她说说笑笑,一路让房东带着他去菜市场,去超市,顺便给李子峰他们使了个眼色。
李子峰一行人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杨蕴秋故意磨磨蹭蹭,哄着孩子们连蹦带跳。玩玩闹闹,不肯离开菜市场,过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娃娃才匆匆而来。大笑道:“李子峰倒大霉了,你是没看见,刚才抓人,那个老太太身上缠的都是炸药,李子峰上去就掐出人家的手。抢下遥控器,却让那老太太一口咬到他的脸上,硬生生咬下一块肉,惨啊,血呼啦啦的。吓死人。”
“咳咳。”
杨蕴秋的头忍不住有点儿疼!
不过,最起码犯人落网。
既然无事,他也懒得再乱转,便领着孩子们和房东一块儿回去,结果还不到门口,就见巷子前面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房东吓了一跳:“哎?怎么回事儿,抓到小偷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有一群警察押着自家的租客出来,顿时呆愣当场,杨蕴秋怀里的孩子拼命挣扎:“爸爸,妈妈,爸爸……”
就算如此,杨蕴秋也没松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脖子,小女孩儿一下子就昏过去。
不远处,李子峰正坐在警车车盖上,一个小警察正弯着腰给他上药,杨蕴秋溜达过去,把怀里的孩子塞给个刑警,凑过去看了一眼,摇摇头,把自己的伤药递过去一瓶。
“你也就这张脸还能看,留下个大疤,啧啧,再找对象难了。”杨蕴秋倚在一旁,开玩笑地端量了下他那血淋淋的脸,一本正经地咳嗽了声,“别忘了送你队长去打针,破伤风,狂犬育苗什么的,该打的都打一打,谁知道有没有病毒?”
旁边几个刑警看自家队长快给气得要跳起来打人,赶紧把人塞到车里,开去医院。
杨蕴秋也溜溜达达回家去,只有房东最倒霉,来了两拨看房子的,一拨都没留下,看来还要去贴一张招租告示。
接下来几日,杨蕴秋还是每日逛一逛人才市场,闲来无事才去未来大厦帮那些研究员解决问题。
他在研究所的时候,是一帮研究员们最高兴的时候。
一些花费好几个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拿到他面前,他不是直接给出实验方法和答案,就是能提出新的思路,让人茅塞顿开。
有好几个退休的,搞了差不多一辈子研究的老头,本来全是被石天来骗去给他的宝贝学生打工,在未来集团的研究所工作了一阵子,心中的不满消散,还忍不住私底下觉得杨蕴秋根本不是人!
石天来对自家学生那是相当看好,这几年,杨蕴秋在他面前也没藏着掖着,把在未来世界学到的那些东西,凡是石天来可以理解的,差不多全拿出来交流过。
交流了这些年,石天来彻底确定,他的这个弟子,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杨蕴秋又不缺钱,自可以去做他感兴趣的任何事。
闲了两日,李子峰招呼他去看戏——杨蕴秋帮忙抓住的中国版汉尼拔(虽然不是心理医生,也太挫了点儿!)的‘审问大会’。
李子峰亲自开车来接他,脸上还贴着块儿纱布,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一个大男人,身上的伤数都数不过来,哪里还会怕什么伤口。
就像他自己自嘲,又不是小白脸,也不靠脸吃饭,有些伤疤更好,省得让手下和罪犯都腹诽他没有威严。
那一家五口,除了小姑娘被送到医院暂时交给心理专家看管,其他的都进了拘留所。
杨蕴秋到的时候,审问正在进行,那群刑警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
“吃了多少个人?”老太太神态麻木,掰着手指算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那哪里知道。你们能记清楚你们几十年来,吃了多少只羊,多少口猪?再说。我们可不是人身上什么部分都吃的,我老头子喜欢吃人脑儿。我喜欢吃人大腿上的那点儿嫩肉。”
老太太摇头:“可惜,人肉的质量越来越不好,不过,狩猎难度到比以前低许多,每年好些年轻小姑娘们离家出走,哪怕被吃了,家里人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让猎物逃走,哎,没办法。确实是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
审问的那些刑警,听得毛骨悚然。
老头也道:“一开始就是吃死人肉,一般那些死人,没几个家属愿意仔细看。还有不少都是扔到殡仪馆就不管的,孝顺的孩子没几个,我们吃的又不多,根本不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