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真发生了这等“惨事”,为何她对昨晚的事完全没有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参加公司所举办的年终晚会,席间她喝了几杯酒,似乎有点儿醉了,然后……然后她碰到了她爱慕许久的上司尤睿明,她借酒壮胆,上前向他作了爱的告白,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可就完全“雾煞煞”啦。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丁芷芹垮着小脸,转身面对墙堵,懊恼地用额头敲着墙面。
不久,房门外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那男人似乎准备进房来了。
丁芷芹一听见声音,强忍着双腿的酸疼,火速转身跳上床,拉过薄被把身体盖住,双眼一闭——装死。不!是装睡。
“奇怪,我明明听见声音的。”高其野探头进房间,自言自语地说着。他看着床上那抹熟睡的纤细身影,薄而性感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痕。
男人低沉温润的嗓音,让丁芷芹的心轻轻一悸。躺在天鹅绒床被下的丁芷芹,屏住气息,不敢轻举妄动。
高其野忘情地凝视她半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走回厨房,继续料理他的营养早餐。
直到确定那个男人离开后,丁芷芹才掀被下床。
和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已够糊涂了,若再给他机会认识或威胁自己,那更是大大的不智。
或许他会以这个为把柄,逼她长期提供免费的肉体服务。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丁芷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必须趁他没注意到她之前赶快离开,要不然被他逮住了,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念头一定,丁芷芹火速从地板上捡回昨晚穿的小礼服,穿妥之后,鬼鬼祟祟地把头探出房门外,确定高其野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时,蹑手蹑脚地往玄关移动。
在玄关处,她看见了自己的高跟鞋,弯腰一拎,根本也顾不得穿上,便用力打开门,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外冲去。“砰” 的一声,实木大门在几秒后自动关上。
那声巨响引起高其野的注意,他走到玄关,大手握住雕花门把,打开门,长腿往外跨,半个身子探出门外。
他看见那个原本应该在他床上睡觉的女人,这会儿穿着皱巴巴的礼服,披头散发,小手拎着鞋,狼狈地往马路上冲去。
“哈啰,你别急着走,我替你准备了早餐。”高其野裸着上身,手里拿着锅铲,对那抹火红的身影挥动着。
身后传来的吆喝声让丁芷芹的双脚差点打结,她顿了顿,没敢回头,一径死命地往前跑。
“我有车,可以送你回去。”她惊慌的态度让高其野感到莫名其妙。他转身进屋,取了件短风衣套上,然后大步地跑出屋外追逐丁芷芹。
丁芷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慌忙地回头。
“哇啊!他追来了……”
高其野露在风衣外那双修长的毛毛腿,让她几乎吓掉了半条命。虽然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但他那衣衫不整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很像变态。
她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对他用力摇了摇手。
“不要、不要过来。”大叫了几声后,她像见了鬼似的,脸色发青,转身就跑。
“怎么了?”高其野停下脚步,错愕地看着她胡乱挥舞的手势,和匆忙奔跑的纤细身影。
她拒绝他的靠近?!怪哩!昨晚还好好的呀,她热情得很呢!怎么一早起床,连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哈啰,你的皮包没拿——”既然她要离开,他也不想勉强,毕竟彼此只是一夜值人。可是,就算要走也得把东西拿齐才走吧?
丁芷芹没听见他吼些什么,她只顾着往前奔跑,边跑心里边祈祷着:天啊!这辈子最好别再遇见他。
天空飘着雨丝,是个温冷的鬼天气。
鼻子过敏的丁芷芹,一早起床喷嚏就打个不停。“哈嗽、哈嗽。”
她一手捂着红透了的鼻子,不雅地打个了喷嚏,一手推开一扇玻璃门,裹在黑色风衣下的娇小纤细身子钻进了街角的咖啡屋里。
这间咖啡屋是她和好友安贝绮与沈柠共同出资经营的。因为她对咖啡外行,所以只负责投人资本,她自己则在颇具名气的“骥曜企业”担任业务助理,店里的大小事务都靠沈柠和安贝绮张罗
今天是周休日,按照惯例,她这个股东总会到咖啡屋来巡视一番。
咖啡屋就位于和她所住的公寓同一条街的转角处,店面不大,装演也不算最好。但靠着沈柠和安贝绮两位绝世美女亲自坐镇,生意却是附近一带咖啡店生意最好的。当然,上门来喝咖啡的客人大多数都是男人。
“煮什么?”一进店里,迎接她的当然是咖啡的香味。
安贝绮从吧台后面抬起头,没来由地问了句,“你今儿个鼻子没过敏啊?”她天生美艳动人,身材又丰满,留着一头大波浪卷发,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