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去,周淮生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自责不已。
林知绎刚了汗,不能坐电瓶车吹冷风,周淮生就站在路边打了一辆租车,林知绎坐进去倚着车窗,木然地望着外的道路,快到别墅的时候,林知绎忽然问:“我做错了吗?”
周淮生握住他的手,“没有,你的发点是好的。”
林知绎挣开周淮生的手,冷声说:“那可能就是我们俩不合适吧。”
周淮生知道他在赌,不反驳。
到家门口的时候林知绎嘱咐周淮生:“在卷卷前演一下戏,别让孩子看来。”
“好。”
果然一开门,就听见卷卷的哭声,林知绎连忙换鞋上楼,扒在床边的家伙抱到怀里,眼泪他的睡衣领口打湿了,卷卷抽抽噎噎地哭诉道:“我醒过来,你们、你们不在……”
“对不起宝宝,爸爸回来了,爸爸现在陪宝宝睡觉,好不好?”
卷卷抽了抽鼻子,枕在林知绎的肩,说:“在大床上睡。”
林知绎抽了张纸,擦干卷卷脸上的泪,柔声道:“好,去大床上睡。”
周淮生在楼下熬粥,他端了一碗给林知绎,林知绎正在哄卷卷睡觉,并不理他。
“吃一点吧。”
林知绎连不抬。
卷卷转了身,趴在林知绎身上,一脸疑‘惑’地望向周淮生,“爸爸你不是说晚上喝完牛‘奶’之后就不可以吃东的吗?”
“爸爸晚上没有吃晚饭,你哄爸爸喝点粥好不好?”
卷卷立马坐起来,伸手要去拿碗,林知绎瞪了周淮生一眼,为他拿孩子当挡箭牌的行为不耻。
因为碗烫重,周淮生就负责端碗,卷卷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心翼翼地喂给林知绎,还不忘吹吹。
“爸爸,好吃吗?”卷卷问。
“好吃,”林知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拿过卷卷的手,咬了一口,笑着说:“没有卷卷好吃。”
卷卷肩负着给爸爸喂粥的重任,无心打闹,他重新勺子放在碗里,舀了一大勺,嘴里喊着“啊”,让林知绎张开嘴,吹吹凉之后粥喂进去。
就这样喝完了半碗粥,林知绎朝周淮生使了眼‘色’,周淮生便拿走了碗。
卷卷扑到林知绎胸口,问:“爸爸,你还饿吗?”
“不饿了,谢谢卷卷。”
“不用谢。”卷卷终于放心,缩回到林知绎怀里继续睡觉。
等家伙睡熟了,林知绎找到机会蹑手蹑脚地去浴室洗澡,他身上还粘着汗,实在不舒服,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才注意到客厅的落地灯没关,周淮生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静音放着关于鼎胜的财经新闻。
两个专家对坐着,正在讨论鼎胜这次的资金危机,周淮生看得很认真。
林知绎握紧了栏杆,他要下去解释,不知从何说起,满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