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侧躺着着,眼睛看向沈长思的方向,“你叫我什么?”
因为办公室的窗帘没拉,所以余别恨能够模糊地看见沈长思的大致轮廓。
“我方才忽然想起,我们既已是朋友,总该以姓名相称。如果我总是唤你余医生,你总是唤我沈少,这样未免也显得太过见外。”
余别恨:”……“
“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余别恨一怔,“什么?”
“现在该你称呼我的姓名了。”
沈长思等了等,却是没听见任何声音。
不一会儿,沈长思带笑的声音响起,“别恨,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余别恨:“嗯,害羞。”
沈长思一噎。
阿元的语气太平静,就跟说”嗯,我饱了”一个口吻。
沈长思自是不信,再者说,只是唤他名字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要他唤心上人的名字,可总不能勉强人家喊他名字。
想当初,他让阿元唤他姓名,也不甚顺利。
罢了,总归现在他跟阿元还是成了朋友,关系日后再慢慢想办法拉近。
…
冬天的早晨,亮得比春夏都要晚一点。
沈长思醒来时,晨光熹微。他拿起手机看了看,他第一时间去看手机通话记录,并无未接电话。
不知道是老爷子昨天休息得好,还是沈家人没有给他打电话。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身上还是穿着昨天那件白色羽绒服外套的余别恨,手里拎着早餐,带着室外的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从床上坐起身的沈长思,余别恨很是有些意外。
他跟沈长思打招呼:“醒了?”
沈长思囫囵折了下床被,眼睛晶亮盯着余别恨手,“是不是买小笼包了?我闻见包子的肉香了。”
“嗯。小笼包,还有蒸饺。你先去洗漱。洗完漱出来一起吃。”
余别恨把早餐放在茶几上。
沈长思套了件外套去洗漱,出来时,他的床被都叠好了,简易床也收好了,坐在长沙发上,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先动筷。
见沈长思过来了,余别恨就把筷子递给他。
沈长思接过筷子,在短沙发上坐下,用筷子夹了一块蒸饺。
沈长思咬了一口,抬头看向余别恨,眼神既惊喜又兴奋,“是昨天那家早餐店的蒸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