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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人多,余别恨跟沈长思还是选择在山寺的后院逛着。
两人到处走走,逛逛,来到山寺的最后一进的院落,在一棵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下,放了一个秋千吊椅。
沈长思只在民间瞧见过秋千,可从未上去荡过,因为这不符合一个皇子的身份,更勿论他是太子。
“想玩?”
余别恨注意到沈长思的眼神,就牵着沈长思的手走了过去。
沈长思手中的茶还有一口,余别恨就替他把茶先拿在手里,放到一旁的木桩凳上。他对沈长思道:“你坐下,我帮你推。”
闻言,沈长思也就施施然在秋千椅上坐下。秋千椅不像是正常的椅子,会晃动,很是有趣。
“用不着你帮我推。”
沈长思乌色的眸子掠过一抹芒色,话落,扣住余别恨的手腕,手臂稍微用力,将他拉至自己的身旁坐下,双足轻巧地一点,秋千就荡了上去。
余别恨还没坐稳,差点人就滑出去。
“坐稳了啊。”
沈长思出声提醒,声音里带着飞扬的笑意。
他一只手握住秋千椅的扶手,另一只手搂在余别恨的腰身,双足踮得更加用力,两个人也就比上一次荡得要更高一点。
…
有风从两人的耳际掠过,带着冬日的冷冽。一向怕冷的沈长思这会儿却是感觉不到冷,只剩下兴奋。
他也不嫌累,秋千荡得一下比一下高,他唇边的笑意越是恣意。
最后,实在是没力气了,他才渐渐放慢了速度,他一只手还是在余别恨的腰间搂着,微喘着气,上扬的唇角且是始终没有下来过。
“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
沈长思哪里会同他客气,也便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余别恨双脚稍微用力,秋千慢慢地荡了荡。沈长思觉着自己仿佛此时置身在摇撸的小舟上,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很是舒服。
气息稍微喘匀,沈长思注视着院子里挂着的大大小小的装饰的灯笼,出声问道:“往年大年初一还有过春节的这几日,别恨都做些什么?”
“看医院有没有被安排值班。如果有值班就在医院里过,照常上班下班。如果没有值班,就跟今天差不多,陪爸妈上山上香,赏梅,回去的时候一家人看电视。初二到初五走亲戚。初六在家休息一天。如果期间医院没有打来电话的话。”
沈长思睨着他,“没有跟小姑娘去约会么?”
以前阿元便极为受那些千金小姐们的喜欢。只是从前民风要保守许多,公子千金们也没什么机会私底下见面,更勿论约会。可这个朝代不同,这个朝代不若古时包括大恒在内,那般有甚为严苛的男女之防,怎的春节假期,阿元亦没有约过姑娘?
“喔,瞧我。你喜欢的是男子。怎的没跟男孩子去约会?是了,忽然想起来,你说过,你原也没意识到你喜欢男子,是先对你爱慕之人动了心。既是好不容易有假期,春节期间,你从未越过你喜欢的男孩子出去约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