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洗好米和地瓜下锅,刚要合上锅盖,若嬨提醒,“放些盐巴更香。”
“哎!”良沐手上动作一顿,取了盐巴轻轻抛洒。心里想着自从若嬨进了这道门,自己就没有亲手做过几顿饭菜,然他却将着得来不易的幸福往外推,还险些害了人家女子一生。
想着就悔得肠子痛,仰头看着若嬨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他笑了,那眼底满是情愫,“若嬨,我发誓一生一世只对你好。”
“呵呵……”终是忍不住笑出声音,这呆瓜还会发誓。
见她笑的讥讽,担心她不信,良沐放下手中的瓢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单手指天,“你若是不信,我就对天发誓,若是有悖誓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还未等他说完,若嬨早已变了脸色,以前她从不信天,可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穿来的,怎能不信,一把封住他的口,“别……别乱说。”她扭头笑了,微嗔:“谁信你的话。”
小女儿的扭捏良沐就是在不识相也懂,一双粗劣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今生决不负你。”柔韧温热的唇瓣轻轻撩拨过她的手指,兰若嬨似触了电赶忙逃离。
“快起来吧!跪着像什么男人?”若嬨伸手拉着他的胳膊起身,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向自己下跪,那心情无法言语,就是高兴啊!
良沐就势坐在她身侧,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头,献媚道:“我爹若是惹到娘了,一跪娘她老人家就高兴了。”
“切!”兰若嬨憋着嘴,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甜丝丝的。良沐越发的靠近,那深邃明亮的眼近在咫尺,黝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温氤的热气扑面而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蹦了出来。
红润的唇瓣眼看就要吸附住她的脸颊,“良沐”随着一声轻唤,火热嘎然而止。良沐猛地起身,脚下却是一跌,“我这就是看看锅里面的粥好了没。”人忙不迭的跑开了,那样子似后面有鬼追。
兰若嬨犹豫了下,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推着他的肩头,“良沐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良沐微微仰头,那模样似只可怜兮兮的小狗,生怕被人抛弃他。“只要你喜欢,怎么都行,我定不强求你。”他说的坚决,神色坦荡,仍能感觉出他的不安。
是啊!试问哪个男人在洞房之时,被老婆喊停会高兴,但是兰若嬨身为现代人,却明知故犯将自己这个小身体交给个壮硕的男人,怕是就垮喽!为了能好好完成自己的诸多伟大理想,她想洁身自好,等这颗果子成熟些在双手奉上。
她稳了稳心神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拿眼瞥了他下,他闷着头,望着灶口里的火苗,“你说吧!我听着呢!”良沐侧头看着她笑了下。
若嬨蹲在他身侧,手轻轻拂过他肩上,“只是我年纪太小,还不过及弈之礼,想等一年左右再把身子给你。”一句话说完,险些咬断自己舌头,双颊更是红的刺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着她绵柔的声音,刚才的胆战心惊全无,伸手握住她略带冰冷的手掌,良沐感激道:“谢谢你。”
“谢谢我?”若嬨疑惑地盯着他微笑的脸,一双眼弯成了月牙,狡黠的如同中空的月色。她羞涩地扭过头去,“傻了吧!谢我做什么?”
汝瓷般细腻的雪肌,泛着如晚霞般娇嫩的红晕,水汪汪的双眸注满羞涩,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逃避他灼人的眼神,能娶到这般美好的女子,夫复何求?一把将她鞠入暖怀,“谢谢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穷小子。”
刚才还温柔如小鹿的女子,忽然变的严厉,猛地推开他,“先别谢的太早,我还有话说呢!”
“你说,你说,我举事听你的。”良沐那修长的眉眼笑成一条缝隙。兰若嬨搬过来小凳子坐在上面,掰着手指头道:“我要约法三章,其一不能做凤凰,其二不能想纳妾,其三不能藏私房钱。”
良沐先是点头,随即便是满面疑惑,“后两个我都懂,也能准行,但是这凤凰又是怎么回事?我哪有凤凰那么好看啊?”他嘿嘿笑着,手挠了挠脖子。
“傻样!”若嬨想笑,却还是憋住了,“凤凰男说白了就是愚孝,父母亲大人说什么,你都听都信,反而娘子大人的话当耳边风。”
“哦!”良沐了然,眼中却有丝丝淡然,让兰若嬨很是不爽,“怎么,这点做不到?”良沐忙点头:“只要娘子说的有理,必定准行。”
“孺子可教也。”伸手揉了揉他膨松的头发,真想满意的给他法式深吻,不过还是不要玩火自焚的好。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透了,外面静寂的只有寥寥风声从窗缝中吹过的呼呼声,天上的月被乌云遮了有散,散了又遮,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辗转反侧,若嬨知道他睡不着。
自己何尝能睡得着?他就是自己的相公了?以后都是了吗?也许是吧!在这里若是离婚,怕是难以为人的,招人唾弃不说,连最起码的人权都不会有的。
有些女人甚至死了丈夫,夫家的人甚至自己的儿女都不肯放过她,非要终身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