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腾空抱起,直接摔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衣服,吓得兰若嬨直往床里缩,一张小脸吓得惨白,见他白胖似橘皮的肚皮,差点吐了出来。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用力握紧胸前黑色的石头,人凭空消失了。再次睁开眼,兰若嬨已然身在空间之中,她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出着气,惊吓过后眼泪才忍不住下落,她恨,恨死良沐那个傻子了,怎么不问明白就把自己送人了?
徐员外刚刚脱完衣服,在望向床榻,竟然空空如也,“人呢?”徐员外摸摸脑袋,“刚才还在床上呢?”低头看看床下,没有。翻找附近的衣柜,还是没有。
徐员外一路小跑到门外,往外张望,还是没有人,“你们看没看见有人跑出来?”门外的几个小厮,低头顺目的摇头。
“真是奇了怪了?”徐员外满脑子迷糊,转眼嬉皮笑脸地看着屋子,双手揉搓着,“小娘子,出来吧?小娘子……”
听着外面恶心的声音,兰若嬨恨得咬牙,恨不得弄死他解气。此时小野鸡跑到她脚下,心头顿生一记,一阵冷笑浮现面颊,吓得小野鸡直往它妈后面躲。
“呵呵……我的自由就靠你们一家喽!”
徐员外翻箱倒柜,就连柜子后面的夹缝都看过了,他真当兰若嬨是蚂蚁呢?“小娘子……小娘子……”
“夫君我在这里呢!”呕死,兰若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徐员外猛地转身,腰间的游泳圈随之颤动,却没有见到那可人的小娘子,反而看见一直傻愣愣的野鸡趴在床上,“夫君莫要惊慌,我正是你朝思暮想的小娘子啊!”
“啥!?”徐员外登时被吓得脸色铁青,手脚冰凉发颤。床底下的兰若嬨捂着嘴偷笑,接着道:“夫君莫要怕我吗?我原本是山中野鸡妖,因猎户良沐救我,所以想报恩与他,结果却被你给抓来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妖,人妖结合必遭天谴。”
一席话吓得徐员外抖若筛糠,颤巍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呵呵……兰若嬨憋笑憋得肚子痛,连忙说正事,“天谴!你知道是怎么了谴法吗?就是活不过三日,手脚溃烂破肚流肠,头盖骨破裂,脑浆子枯竭,那死法可好玩?”
徐员外一听险些晕厥过去,兰若嬨怎会便宜他,趁其不备,连忙将野鸡收回,自己沾了一脸鸡毛现身徐员外面前,委婉一笑,在月光掩映下分外狰狞。
“员外爷,你信不信我的话啊?”这一出,让心惊肉跳的徐员外俩眼一番,彻底晕了。
“想死?便宜你了。”兰若嬨随手将针线盒中拿出一根针,用力刺入徐员外的人中,一声狼嚎,徐员外登时从地上窜了起来,伸手一抹嘴角的鲜血,更是吓得手脚哆嗦,肥硕的身子跪在地上连声给她磕头。
古时人对神鬼自是信服,他徐员外先前见了兰若嬨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现野鸡,在看兰若嬨满脸生出鸡毛,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那里敢不信,脑袋磕在地上咚咚的响,没几下就是青紫。
外面的人听见里面有动静,有几个没有眼力见的开始敲门,兰若嬨笑盈盈走到徐员外跟前,深深福礼“员外,您家的兴衰成败就在您的一句话了。”
她的意思还不明白,徐员外连连点头,对外面没好气的大声吆喝:“都给我滚远点,不许进来。”外面的小厮得了信,赶忙跑得远远的。
兰若嬨面漏难色,“其实刚才的一些话乃是天机,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说漏了嘴,自是要罚的,你偏生听了去,也是天谴难逃。”
徐员外听见天谴俩字,脑袋立时大了两圈,想晕又不敢,只能挺着,跪在地上怯怯地问:“求仙姑给小老儿指条明路,小老儿定给你立个长生排位,日日好香密烛供养着。”
兰若嬨轻轻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抖若筛糠的胖身子,想耍他又怕夜长梦多,眼下还是开溜最好。
“咳咳……”她清清嗓子,眼睛半眯着,开始学习神婆:“我乃是乌云顶妖姬洞的,云髻娘娘,修炼已经千年有余,为报恩来到凡间,如今报恩已毕,该是回去的时候的了。至于徐员外所说的天谴一事,自是有解决之法,只要你布善好施三年,从今后不再欺压良善,云髻娘娘自是保你平平安安活过百年。”
徐员外听完她一席话,心中大石头才算放下,偷偷抬头察言观色,见兰若嬨脑袋直晃,嘴斜眼歪就跟村里的神婆请神上身一个模样,心中自是百信无疑,连连俯首叩头,“小老儿记下了,谨记了。”
多说不宜,兰若嬨挥手将一脸的鸡毛扫落一地,命徐员外都妥善收好,并叮咛这可非一般野鸡翎,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徐员外一听喜从中来,视如珍宝的收起,并命人取来十几个金元宝孝敬她。
兰若嬨可是说自己是仙人下凡,这点小恩小惠她怎能入了法眼,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众人,手趁其不备捂在黑色石头上,身形顿时消失。
正当众人看的啧啧惊愕之时,她又现身出现,这不是妖还能是什么?都吓得瘫软在地上,徐员外自是了解的,也没有刚才那么怕了,呵斥这帮奴才,“云髻娘娘怎会看上这些凡腐之物,去把宝玉如意拿来。”
管家得令,连忙去取,没一会就取来一个大红的长条盒子,兰若嬨将盒子掀开道缝隙,向里面一看,玉质均匀,色泽上乘,心里乐得冒泡,面上只是点头,将盒子放入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