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医药箱堆在她门口的时候,夏晚差点心梗了。
然后就看见王姨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去,睡,觉,了。
夏晚:!!
让她负责算是怎么回事啊!她又不是未婚妻了!男人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巴不得他…
她憋着一口闷气,捏了捏眉心。
烦透了。
她觉得自己完全是秉着作为人类的同理心,才进屋看的。
“喂。”她朝他掉在床沿的小腿踹了一脚。
“你在装死吧你…”她蹙起眉,很是怀疑。
男人连外衣都没脱,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居然真是烫得吓人。
她只好帮他脱了外套鞋子,又打了热水帮他擦了擦额头,找出退热贴给他贴上。
“方时运。”她试着叫,“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一声不吭。
“周扒皮。”
她小声地骂了一句。男人没有半点反应。
“老色痞。”
“臭流氓。猪狗不如。”
“禽兽。”
她一边给他擦一边骂,真情实感,越骂越起劲。
气急了,动手捶他掐他。
男人像一块沙袋一样没知觉,任由她打。
月色下男人俊朗立体的鼻梁被勾出完美轮廓,阖着的眼睛也不似平常犀利骇人,反而有一种脆弱感。
她很轻地叹了口气。
病来如山倒。
饶是平常那么凌厉果断的人,生起病来也是不堪一击。
不对。她一点都不应该同情他。
他哪里值得同情了。
她刚抬脚要走,手腕被人拉住,下一秒落在他怀中,整个人被扯上了床。
“方时运!你装病骗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