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是在林墨跟夏鸿钦离婚后生下的,传到不明所以的外界耳中,完全变了味。
这样的风言风语夏晚不是第一次听。
夏家当年带她做过亲子鉴定,亲权概率大于99。99%。莫须有的事情自然不刺耳,只是秦朗月发起疯来没底线,若是纵容,只会一次比一次难听。
许铭洲老不正经地出声,“秦朗月,过分了啊。我知道你嫉妒夏昭晚,但你别老只针对她。长得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换一个残害不行吗?”
秦朗月的脸气成了猪肝色,“谁嫉妒她了?”
“好好好,我嫉妒,我嫉妒行了吗?”许铭洲挖了挖耳朵,站起来,不耐烦地将人轰走。
两个人被许铭洲轰走,恼羞成怒地离开。
夏晚自在的神色霎时间被敲碎,似失重一般晃神。
落地不到两个小时,莫名其妙的压抑气氛就团团围上了她心头。
“夏昭晚,你是不是被下降头了?你以前躲瘟疫一样,怎么突然就想当方太太了?”
陶岁那番话是为了刺激她,可她之所以被激怒,还不是因为自己最深的恐惧被说中。
在夏家经历的无尽噩梦,难道真要延续到方家?
“别说了,烦。”夏晚一下趴到了吧台上,拨弄咖啡杯柄上的暗纹,心慌意乱。
“好好好,不说不说,晚上带你去吃一家超绝的炙烤料理!”
她斗眼似的盯着咖啡杯上的纹路,一圈一圈的线条缠缠绕绕,仿佛她的梦魇,没有尽头。
秦朗月的出现把她攒足的耐心消磨了大半,想起回到夏家要面对的一切不愉快,夏昭晚松了口。
“行,我还是吃了饭再回去吧。”
……
回到夏宅已经是深夜,山环水抱的宅邸藏风聚气,高墙深院,靠近铜色大门时,一阵熟悉的香雪兰香味沁上来。一脚踏入时陈腐记忆浸漫。
“夏昭娴又搞什么?”一进院子里,看见里面跪着三个人,她眉心蹙了蹙。
“小小姐平安回家了,你们可以起来了。”管家没应她话,冲着跪地的三个人讲。
夏昭娴要治她,从来都是如此兴师动众。她每逃一次,保镖跟着遭罪一次,什么时候她主动回家,什么时候保镖的膝盖能离开又冰又硬的石阶。
一开始夏晚被这个阵仗吓住,怕连累人,有一阵子还真老实不跑了。后来无意间听说管家和厨娘聊天,才知道全是演给她看的。
“夏昭娴在哪?”
“大小姐今晚回了白家。”
“那我要是没回来,你要打算让他们跪到天亮吗?”夏晚将行李箱搁下,脱鞋,也不急着拆穿,陪着他们演。
管家道,“大小姐确实是这么命令的。”
“行。”夏晚淡定掏手机,“夏昭娴实施体罚,侵犯人格权,劳动权,剥夺人身自由,构成违法。我现在就帮你们报警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