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起床梳洗,资良瑜随后坐起来,略有些担忧地问道:
“要紧吗?”
谢玿脑海中浮现昨夜的旖旎,脸红了几分,道:
“尚可,不是那么难受。”
资良瑜替他正衣冠,传唤早膳,守着谢玿进食,笑道:
“多吃些,要折腾许久,别饿着了。”
谢玿简单吃了些,推辞道:
“我得赶紧去了,莫被御史抓住把柄。”
资良瑜笑眯眯,语气温柔:
“去吧,此刻出发正好,莫要误了时辰,我在家等你回来。”
“好。”
送谢玿上了马车,临行前,资良瑜紧紧握了一下谢玿的手,两人视线相撞,眼中情绪万千。
“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
谢玿钻进马车,车轱辘转起来,轧进雪中,声音格外悦耳,一直朝皇宫而去。
元日大朝会,百官于含元殿觐见,谢玿不再是丞相,这位置叫付肴顶了去,自然代表百官单独向皇帝致意的差事也落不到谢玿头上,叫谢玿还有些不习惯。
“左相兼兵部尚书,臣付肴:
元正首祚,景福惟新,伏惟开平神武皇帝陛下与天同休。”
说罢付肴代天下百姓行礼。
侍中宋益上前,高喝:
“有制!”
付肴及文武百官皆等皇帝回礼,可迟迟不听皇帝开口。
付肴忍不住偷偷向上瞟,只见帝眼神游离,盯着群臣中某处。
一旁的天师顺着皇帝的视线看去,面带疑惑,这个方向上,那是……谢玿吗?
天师笑了笑,悠悠开口道:
“陛下也是恋旧之人呢。”
帝瞥了天师一眼,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而后开口道:
“履新之庆,与公等同之。”
群臣皆拜,天师站在皇帝身旁,眯眼看着谢玿,脸上神情颇是居高临下。
皇帝看你的时候,是留恋,还是想着如何杀你呢?
谢玿,十年之痛,你已经忘了吗?是否只有再失去,才懂得如何反抗?也许绝望之时,便是成魔之日。
天师看着谢玿随百官献礼,眼神愈发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