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不会吧,王爷不是重色之人,否则每月也不会进后院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算过来,这两月还是为着子嗣才次数多起来。”
听着珍珠的话,王妃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这般,就越发想不通了,“罢了,究竟是不是上心,观察些时日就知道了,”她要的是暖床的,可不是阳奉阴违的。
江念不知道自己被王妃怀疑上了,不过却开始祈祷端王最好被政事缠身,否则只怕依着端王现在对自己的新鲜劲,该被恨上了。
不得不说真是老天爷,端王真一连七八日都没进后院,因为庆州发生洪涝了。
百姓受难,但于当官的来说,却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几个王爷在这样要紧的时候,自然都想将自己人安插进去。
所以端王府这些日子书房天天都热闹得很,就连王妃都不去打扰。
“这几日就依着份例取膳,不要使银子了。”
百姓受灾,她若还是一味只顾着口腹之欲,难免让端王觉得她食肉糜。
而且天灾人祸,最是可怜,她真觉得自己乌鸦嘴,也没了胃口。
前朝政事,具体的江念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端王在二十九三十两日都去了林庶妃那。
这般巧合,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林庶妃父亲在这次洪灾里得了力。
六月初一,江念早早起了床,这次穿得素净,为着洪灾,圣上提倡节俭,谁要是还珠围翠绕,那就是个蠢的了。
果然后院里就没一个真正蠢的,就连荣侧妃这般爱好颜色的,今日穿着也比往日低调了许多,只发髻上斜插了两根金簪,不过也是艳丽的。
至于这两日最瞩目的林庶妃,虽打扮中规中矩,但嘴角的得意却是高挂着,特别是看向江念这些低位的,那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
江念任她如何,反正只隐没在角落里。
这回请安,王妃特意提起了林庶妃的父亲,说他管辖府挨着庆州,输送救灾物资及时,“你父亲得力,妹妹你也服侍王爷用心,该赏才是,正好上月王爷送了我一对南珠,我做成了耳坠,送妹妹你正好。”
林庶妃听着王妃将自己父亲的事说出来,愈发得意了,不过嘴上却故作谦虚,“王爷送王妃的,妾身哪里好夺爱,再说侍候王爷本就是妾身本分,当不得赏。”
“妹妹娇嫩,那南珠衬你,”王妃笑得很是端庄大方,好似正室就该似她这般。
“那妾身便多谢王妃了,”林庶妃行了欠身礼,趾高气昂地坐下,却没想突然出现了一声呕吐声。
这声音,众人可太熟悉了,顿时所有目光都被吸引了去,她们原以为是吴氏,但看到的却是孙姨娘捂着嘴。
而当事人孙姨娘却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请罪,“王妃恕罪,妾身也不知道怎的就突然犯恶心了。”
江念站在最末,恰好能看到所有坐在圈椅里的人神情,一个个眼里的嫉妒、愤恨,虽只是一瞬,却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甚至于王妃那一丝浅浅的不喜,她也看见了,不过也是,孙氏父亲可是正五品京官,不是轻易能拿捏的,王妃想来也不愿意她怀孩子。
“妾身瞧着孙妹妹这像是害喜的症状,”说话的是秦庶妃,孙姨娘同她住一个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