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休养了这几日,身上差不多大好,不过却没急着出门,因为这行宫可不是个平静的地方,每日都能听到些风波。
她位份低,还是先老实待着的好,总归狩猎在三日后举行,听说这才是此行最精彩的,她不错过这个便是了。
江念规矩,却不代表旁人老实,不过这次风波却是孙姨娘的。
“你是说孙姨娘昨晚直接去王爷院里邀宠?”
江念瞪圆了一双眼,本来洗漱的,一双手浸在水里,也没了动作。
“可不是,奴婢听说孙姨娘提着一壶酒并两个下酒菜就往王爷书房去,而且”白芍说着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然后赶紧接着说道,“而且还穿着六月的薄衫。”
“啊?!”江念听得瞠目结舌,这么奔放的?而且邀宠也不能直接带酒去吧,这谁不恼?
皇子一向是往明君的方向培养的,美色与酒气最是忌讳,她还偏偏把两样占全了,最主要还放在明面上,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推嘛。
“王爷如何处置的?”
“在院里站了一夜呢,王爷说让她醒醒神,别往后做出不合时宜的事,那才真是贻笑大方。”
江念一想到穿着薄衫在院子里站一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连忙将被子裹紧了两分,暗暗感叹果然还是床舒服,也不知道孙姨娘怎么就想不通,干这样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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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心里愚笨的孙姨娘,此时在被子里,满脸潮红,唇色发紫,但迷迷糊糊地还不忘咒骂。
“凭什么江念可以,我就不可以,对,她一定是给王爷下了蛊了。”
孙姨娘贴身丫鬟昨晚陪着站了一宿,本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本来就盼着经过这一遭,孙姨娘能消停,结果又听到这话,真是直接吓得扑通跪地上。
“姨娘,万不可乱言呀,这蛊哪里是能谈的,那可是忌讳。”
孙姨娘听到劝话,却不以为然,反而一双烧红的眸子跟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着床幔顶头。
就在这时,底下小丫鬟却突然来报,“姨娘,刚刚我们院里有人从外面丢了个纸团进来?”
“纸团?”孙姨娘原本烧得浑身发软的身子,蹭地半坐了起来。
小丫鬟见状忙将纸团刚刚举起,让孙姨娘看个明白。
“红儿,你去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叫红儿的丫鬟连忙拿过纸团,将其铺展开,在看见上面的内容时,不由惊得微张着嘴,然后赶紧快步走到床前,将皱巴巴的纸张上的字递给孙姨娘看。
“哈哈,天助我也,我就不信江念这回还能逃得过,”孙姨娘一双垂下的手紧紧攥着被子,似要将其撕裂一般,让人害怕。
倒是红儿此时却有几分担忧地疑问道:“姨娘,这丢纸团的人怎么就不自己去王爷面前告发呢,这其中会不会不妥呀?”
“自然是想占便宜还不惹腥,这才让我出头呢。”
“那我们还依了她的想法?而且这纸上会不会是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