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无所获,萧怀临不意外,同时更觉得问题出在这《三国志》上,但都说没问题,他双眉紧蹙,不由沉思。
经过周太医与沈太医二人合力,又陆续人参这些药材用上,江念的胎总算是保住了,但后面却还需用保胎药,才能确保无恙。
萧怀临用汗巾仔细擦去江念满头的汗,有些滑落在他手心,明明是冷的,但却如岩浆般,灼得他发疼,一路蔓延至心间,密密麻麻的痛。
也是这痛,让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书有问题,但这本书却没问题,所以有问题的书已经被调包了,对,能调包的,那便只有江念院里伺候的,若他没记错,底下那两个丫鬟是徐氏拨过来伺候的。
想通症结,萧怀临立马吩咐周全,“去,搜查海棠院下人的屋子,本宫不信找不出东西来。”
周全是谁呀,那是萧怀临肚子里的蛔虫,立马便知道这是底下两个小丫鬟的事,而这小丫鬟还能是谁的呀,啧啧,他觉得太子妃真是能造事,什么时候把情分全作没了,也就不作了。
内室与侧间也就隔了个屏风,萧怀临的话,徐氏自然听了个分明,她手几乎是一瞬,抓紧了软垫的扶手,有小烷桌的遮掩,没有任何人看见。
不过她紧张的神经也不过片刻便放松了下来,因为万无一失。
周全带着几个小公公到了后罩房,然后吩咐,“这间仔细些,莫乱了姑娘们的东西,听见没?”
“是,奴才明白。”
说完,周全便直接猛地推开另外一扇门,然后重重道,“给我搜,便是老鼠洞也不能给我漏了。”
奴才都是聪明的,立马将被褥全掀了丢地上,就连瓷瓶也是掏了个底朝天。
“师傅,这桌子有个隔处,”小福子又敲了敲桌子的背面处,果然清脆的音,空心的。
周全甩了甩拂尘,嘴角往下压,“给我砸。”
砸个桌子再容易不过的事,木板顿时碎成几段,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小福子连忙将东西都从里面掏出来,递给周全,周全看着手里的《三国志》还有杂七杂八的不该出现在这的银锭子、银首饰,心里有了谱。
“走吧,”周全跨过倒了的洗漱架子。
周全带着《三国志》走过侧间时,徐氏差点没坐住,这《三国志》不是毁了吗,怎么还在这?
徐氏何等人,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江念反将了一军,心里恨极,但她现在只能压住火气,同时让自己冷静。
“殿下,这是在紫檀的箱拢里找到的。”
萧怀临看着手边的三国志不禁冷笑,好呀,好得很,徐氏果然不负所望,“周太医你们二人看看这本《三国志》可有不妥。”
周太医二人得了命令,连忙仔细检查,然后不过一盏茶功夫,他们二人便道,“回殿下的话,这书中间有好几页都是被刷上了牛膝草汁的,而这牛膝草汁便是极寒之物。”
“周全,去将紫檀押到明间,本宫要亲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