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时叹气:“你这么笨,怎么就把我套牢了呢。”
秦谂听了这话不舒服,反击他道:“也许就图个新鲜呢,谁知道。”
蓝时无奈地勾勾唇角,心想要真一时兴起,就不会为她花心思了。他也猜得出她心情不好的郁结所在。他说:“她刁难你了?”
“你怎么知道?”
“你大可不必在意,和更年期的人计较,还不得把自己累死。”
秦谂并未因为他的话而释怀。
蓝时握着她的手,表情严肃,语气郑重:“也许以后,我们面对的不单单这些,还有我们的矛盾,家庭的矛盾。秦谂,我希望以后遇到这些困难的时候,我们一起面对。”
“我们会结婚吗。”
“嗯。”
“你爷爷会答应吗。”
“不会。”他似乎皱了下眉,亦没骗她。
秦谂愣了下:“你还真诚实。”
“我不想骗你,也不愿意。我们以后的路会遇到很多困难和阻碍,你只要记住,那些都是暂时的。”
秦谂没他的信心,抑或说她怕了他爷爷。她低声问:“如果他们都反对,没有祝福的……”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她母亲闫妮女士也是在父母反对的前提下毅然嫁她爸爸,后来离婚收场,日子过得凄苦,却始终肯向家人低头。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他们。他也知道,语言的苍白。
他说:“秦谂,从你去海城找我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回头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想在一起,又何必去在意外界的眼光?”
“我害怕……”
“怕什么?”
“你会后悔。”
“心既定,何须言悔。”
蓝时说,回去后,他安排见家长。秦谂更担心了,两天下来,人憔悴了不少。
她问蓝时可不可以不去?
蓝时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们还没返程,杜沉打电话来说江承出了车祸,想见她一面。
听到这消息,秦谂想,杜沉又耍我玩呢。
蓝时立马带她回程。
秦谂不肯相信,问蓝时:“杜沉骗我的对不对?”
“酒家,车子掉进河里。”
“他刚去,没什么朋友,怎么会去喝酒。”
“他前天回来。”如果有可能,他不愿意她去见江承。
秦谂脸青苍,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