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上盘膝而坐的白袍僧人,那一张风流的面向在众人中异常的醒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师父; 。
“一花?”云挽卿眸中掠过一抹诧异,心中恍然,怪不得今晚来进香的人这么多,原来是一花和尚亲自坐镇啊!说起来,自从上次庙会一别好像很久没见过了呢?这张脸还是这么风流,那么多年轻的女香客都是冲着这家伙来的罢,真是对俗世的一大考验哪!
蓝心正四处打量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建筑,人文,风气处处不同,居高零下的佛像给人一种不自觉地敬畏感,还有无数姿态不同的彩绘雕像,眼色艳丽面容却有些骇人,加上殿内有些昏暗的光线,让蓝心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云挽卿的手臂,“阿卿!”
“嗯?怎么了?”手臂一紧,云挽卿转过脸来便看到蓝心靠在她身旁,似乎有些畏惧。
“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这里要摆这么多可怕的雕像,看着怪吓人的,原来外面的人信奉就是这些,真是奇怪的心理……”蓝心有些不能理解,像他们天外天信奉的月神就很美,而她现在看到这些不像是佑护人的倒更像是妖魔鬼怪之类。
“那些是都是罗汉像,其实也不恐怖啊?也有很漂亮的,你看习惯了就好了。”云挽卿轻轻拍了拍蓝心的手,当视线落在一旁的一花身上时眸色一暗,“这里的确还有别的风景,你看那边。”
蓝心不解的扬眸,随着云挽卿示意的方向望去顿时愣住了,“那个光头长得很好看哎,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头发呢?啊,那些人居然都没有头发!”
一激动声音便有些大了,听着这番言论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云挽卿见状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开口,“蓝心,这里对别人及想祠堂对于你们那般尊敬,方才那种话别再说了,不懂的事小声问我,我会告诉你的师父; 。”
蓝心闻言恍然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想到上次那只签文,云挽卿不禁拉着蓝心朝一旁走了过去,只是还未靠近便被一花身前的两名小和尚拦住了。
“两位施主请留步,师父正在诵经祈福不宜打扰,若两位有事请明日再来。”
云挽卿认得这两个小和尚,上次也是他们喝斥她对一花和尚无礼的,一段时间不见这两个小家伙长得还挺快,“还真是左右护法呢?明日之后我没有空,只有现在有空,何况诵经祈福为的便是众生,现在众生有难难道一花大师不该相助么?”
“这……”两个小和尚一时间答不上来,愣在当场。
听到这番话,后方的一花缓缓张开了眼睛,“了缘,了情。”
了缘了情闻言一怔,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不再阻拦了,心中却诧异万分,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莫名的似曾相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师父在诵经时最忌被人打断,可眼前这带着鬼面的男子究竟是何来头,竟让师父连祈福这等大事都耽搁了。
云挽卿见状诧异的挑眉,他认出她了么?这么轻易?她只说了一句话而已,而且他们也只见过一面不至于熟悉到如此程度罢?更何况她脸上还戴着面具,难道他真有一颗慧心?
一花缓缓起身,径自朝一旁走去。
云挽卿很自觉地拉着拉心跟了上去,留下了缘了情一头雾水站在原地,进香的众人见此状况也议论纷纷。
一路跟着一花进了后堂,直至到了厢房内才停了下来,一名小僧送上了茶水后退了下去师父; 。
蓝心一头雾水,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卿,你认识他么?”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白袍光头是什么人,方才看起来似乎很受人尊敬的样子,好好地一个美男子却没有头发真是可惜,原来外面的信奉者是要剃光头的,真是奇怪的规定。
“萍水相逢,谈不上认不认识。”轻轻解释一句,云挽卿转眸望向对面端坐的人,取下了面具放到了桌案上,“一花大师,好久不见,没想到一眼就将我认出来了,还真是我有些小小的郁卒呢?不知一花大师是怎么认出我的?”
看到那张纯净的面容,一花微微扬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韵,这是最好的分辨方法,施主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纯净气息,贫僧自然能认得出来。”语毕,朝两人扬了扬手上的紫砂杯,“二位,请喝茶。”
“多谢招待。”云挽卿略略颔首致意,端起了桌上的紫砂杯轻轻抿了一口,齿颊留香,一种独特的清香弥漫开来,有种别样的清越感,“神灵之地连茶水都要比凡尘间多了几分韵味,茶质清香,水质清澈,皆属上品。”
蓝心闻言也端起喝了一口,并没有喝出什么特别的滋味,茶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解渴的水而已,可阿卿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样认真正经还带着三分挑衅的样子与她所认识的云挽卿还真是有些大相径庭。
这个一花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对峙感?是她的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