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不定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呢?还是尽快解决了眼下这件事先回去再说。
“不是自己进宫的?”赵行之没有错过这句话,眸色一暗,“是小皇叔出去找你的么?还真是意外,他竟将你这么轻易的单独带进宫了师父; 。”
兰息染那样的人不会阻拦么?还是十三他们?
“不是。”云挽卿唇角抽了抽,伸手捏了捏眉心,“是我出去的时候被人劫来的,对我的时间地点掌握的一清二楚,很显然是早已做了手脚,碰巧的是兰狐狸十三都出去了,所以才会一个人却没想到被盯上了。”
“原来如此,是早有预谋加上凑巧么。”赵行之冷哼,视线落在云挽卿微微敞开的衣领上时,眸色冷了下午,白皙的肌肤上那暧昧的红痕,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了。
按照小皇叔的个性早该想到的,在他说出那些话之后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原打算时刻防备着他,这几日便与他们离开洛城的,没想到……还是让他抢先一步,终究躲得了一时躲不掉一世。之前他想过无数种方式,觉得自己也许接受不了,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居然就这么坦然的接受了,也许是知道接受不了也是没用的,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嗯。”云挽卿应了一声,忍着身上传来的酸疼,起身推开了身前的人,“所以你已经知道了我跟那妖……跟你小皇叔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罢?”
赵行之没有用力,双手缓缓滑落,视线却一直落在那眉眼低垂的人身上,“小皇叔他已经对你……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事么?他果然不是在开玩笑,说动手便动手了,让我连防备的时间都没有,也许是我太自信了。阿卿,现在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之前问过你,以太子的身份问过你,现在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你再回答我一次。”
不是太子的身份?云挽卿诧异的扬眸,掌心不由得收紧,故意道,“什么?你之前问的什么?”
“你知道的。”赵行之倾身靠近,伸手捏住云挽卿的下颚,将那张低垂的小脸抬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好好地回答我一次,想好了再回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同样也是决定,你明白的师父; 。”
对上狭长的眸子,清晰的看到那眸中流动的幽沉,云挽卿不禁一怔,反射性的往后退了退,可是下颚被紧紧钳制着无法移动,“你……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先放手。”
“为什么?”赵行之轻轻挑眉,“你讨厌我的触碰么?对我的靠近厌恶么?”
“不是这个问题,我只是需要好好考虑问题。”云挽卿愕然,无奈的吐了口气,“好,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罢。不过,现在不是我先回答你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想的罢?我跟那妖孽的事在你跟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就该料到会有这样可能的结果。你们是叔侄,你们早就有了自己的考量,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对你们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罢?”
“怎么会没有影响,自始至终我想听的不过是你的答案。之前我身上背着皇位,背着江山社稷的重任,而你也与他们纠缠着。不可否认,当我一开始知道他们的存在时的确很震惊,也无法接受,一度让你与他们分开。情这种东西怎么能说断就断呢?就算我真的用你最厌恶的权势压迫你跟他们分开,你的心也不属于我,我不想只得到一具躯壳,这样的结果不是我要的。无法放弃你又不想伤害你,真的不知还有什么方法了,这世上所有事儿都有属于它的解决方法,这皇位原来本就不属于我,现在这个枷锁消失了,我也终于获得了自由,不用再在你与皇室之间做选择。”说到此处,赵行之轻轻勾唇,眸中也蔓上笑意,眼神已没了之前的阴沉,只是依旧淡漠,“至于你想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在说决定跟小皇叔说那番话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既然抛开了就不让自己再受束缚,那样痛苦的只会三个人都痛苦,不若放开,顺其自然,人生短短数十载,韶华白首转瞬即逝,为何要留给自己痛苦与遗憾呢?”
云挽卿怔怔的望着那张含笑的脸,半晌才缓缓开口,“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有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感觉。既然你们都决定好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丢不开,放不掉,只要你们能搞定兰息染他们。这件事我可帮不了你们,自行解决罢师父; 。”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你方才说皇位原本就不是属于你的?这意思里皇位原本要传给那妖孽么?这就是他回来的原因么?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搀和了,反正现在木已成舟。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亥时。”赵行之转眸向外望了一眼,握住云挽卿肩膀的手转而将人揽入怀中,“怎么了?还想回去么?”
“当然要回去了,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哪儿,府里肯定已经翻天了,你先送我回去罢。正好老爹闻起来,你也可以个我当下挡箭牌。”想到云铮,云挽卿便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好了,快点罢。”
“好罢。”赵行之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随即扬声吩咐道,“韩斐,备马车。”
“是,主子!”殿外传来韩斐沉闷的声音。
看着身上的亵衣,云挽卿伸手推开了身旁的人,“让我穿衣服。”
赵行之起身走到衣架旁取来了衣物,理好衣袖递给了云挽卿,“要帮我你么?”
云挽卿闻言一怔,连连摇头,“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接过衣衫便套在身上,这一动就感觉到疼痛,骨骼像是重组过一般,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这冰块帮她穿衣服啊!再难受也得忍着,必须忍着。
肩上的衣带试了几次无论如何也系不上,手臂背脊一动就酸疼不已,手一用力便颤了起来,明明简单的动作却艰难无比,感觉到那一直落在身上的视线,云挽卿心中更是郁卒。
这死妖孽也太不知道节制了!明明不会武功,看起来又像个女人,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表象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来罢。”赵行之终于看不过去,握住云挽卿的手接过了衣带,动作娴熟的系了个蝴蝶结,又系上了腰带这才起身让开了位置,“好了。”
“哦,谢谢师父; 。”云挽卿怔怔的道谢,话一出口却感觉到氛围变得怪异起来,坐在床边双脚轻轻的落在地上迟迟不敢站起身来,若是站不起来摔倒了那就丢死人了!特别是这冰块还在这儿看着她,该死!都是那只死妖孽的错!
见云挽卿迟疑着迟迟没有动作,赵行之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卿,我抱你罢,路上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只能帮到你府上了,只有还得靠你自己。”说着,便弯身将床边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足下一空,整个人悬空被抱了起来,还在纠结中的云挽卿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揽住了赵行之的颈项,“不,不用了,我可以走的。”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她有多丢人,干脆钻到地缝去算了!为什么她要面对这么尴尬的时刻啊?那只死妖孽还真是恶趣味,哼,她离开之前绝对不会再见他了!让他将她当礼物一样装箱送过来。
“别逞强了。”赵行之无奈的摇首,抱起怀里的人便朝外走去。
方一出门便看到韩斐从阶梯下走上来,见两人出来,韩斐立即又退了回去站到了马车旁,“主子,云小姐请上车。”
都这么晚了,皇上将人像礼物一样送来不就是送给主子么?主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珍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么?居然还将人送回去,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觉得这件事着实有些怪异,但是这一段时间都一无所知的他根本就想不通,罢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主子都那么淡定,他急死又有什么用?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马车一路平缓的进了云府,一禀说是太子来了,原本忙着寻人的云铮江弄晚急急前去迎接了。
从上午消失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怎么也找不到人,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却迟迟不见人回来,府里的人开始焦急起来,终于云铮也忍不住下令命人出去找人去了师父; 。
不过大半日,整个云府就翻了天,在客栈等不到人的江弄晚雪名凰也上门了,几方人马一回合,那凌乱的场面可想而知,只不过众人暂时都没时间管那么些,一心尽找人了。
当听到太子殿下将云挽卿送回来的时候,府上紧张的氛围终于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