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由我二人前去卧底,即使因此丧生,只要妖人就歼,以后能保全这一方青年男女,弟子等死也甘心。jchenghbgc”说罢又拜下去。
心印道:“你既有此心愿也好,不过这种舍身喂虎的险招,却一毫大意不得呢。”
说罢不由一笑,张纪方、诸葛钊也有几分明白,方欲再嘱咐几句,室外院子里一阵脚步响,杨老者已经走来,一见诸葛钊之外又多了一个和尚一个道人,还有一个青衣少女,不由一怔。
再看继春刚从地下拜罢起来,脸上精神抖擞,虽然依然清瘦,已经毫无病容,更加诧异,正待要问,继春已先迎着,将一切经过说明。
杨老者除分别向众人致谢之外,不禁向小桃上下仔细看了一下。只见她,头挽一双螺髻,长瓜子脸,一身青衣,背插长剑,恭身而立,脸上不但毫无妖邪之气,而且异常端庄大方,心中更加奇怪。
小桃也偷眼看了杨老者一下盈盈便拜道:“番女护持不力,几使公子陷身妖人之手,还请原宥。”
杨老者慌忙道:“姑娘快请起来,舍侄方才已经两次说过,多蒙舍命相救,才得苟延活命,我杨氏门中感激之不暇,如何敢当大礼。”
说着,回顾继春道:“继春,你还不代我扶起来,叩谢活命之恩吗?”
继春连忙遵命,扶起小桃,正要拜谢,心印笑道:“且慢拜谢,日子长呢,就这一拜,一切算定局了。”
说罢回顾张纪方、诸葛钊两人道:“我是一个和尚,做不得媒人,你两个秀才出身的伙居道土,怎么也装起糊涂来?”
小桃不由羞得把头又低下去,杨老者猛然大悟,心中更加高兴,一见小桃窘状,不由道:“继春,自你卧病以来,母亲为你也急病了,已有多日未能起床,现在既然病愈,还不和小桃姑娘一同去看看,教她放心吗?”
继春连忙答应,小桃更巴不得暂时离开一下,借此解围,再听口气,分明巳以侄媳相待,心中一喜不禁忘了害羞,低头说声“遵命”,心印又笑了一笑道:“且慢。”
说着从身边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三粒丹药来向小桃道:“你那魔教中的药物,不宜妄用,我索性成全你,送你三粒灵丹,作为孝敬婆婆的见面礼吧。”
小桃不禁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继春忙代接过,双双谢了一声,转递在小桃手上,这才一同出去。
等两人走后,三人对杨老者将卧底破观之事说明,杨老者未免有点谈虎色变,方在迟疑,心印笑道:“老檀越,你放心,他二人此去,虽有惊险,决无灾害,而且你这位贤侄媳机警异常,必能保护令侄,否则我们也决不肯任其深入虎穴,府上既是行武世家,天下事正未可逆料,能在年轻的时候,让他们历练一下,不也很好吗?”
杨老者只有惟惟听命,又问心印、张纪方是否忌荤腥,以便预备晚饭,诸葛钊道:“我这铜袍道友和我一样,向来不忌荤酒,心印师兄却早受五戒,而且他服气已久,饮食与否,均无不可。”
杨老者一面点头,一面又邀三人,仍往草堂款待不提。
那小桃随继春,出了屋子,脸上余羞未尽,一面向东边杨母所居院落走着,一面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分晓,为什么我们两人的事,全向伯父和三位仙师说出来,这样下去,你叫我如何见人呢?”
继春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在黑暗中悄声道:“那禅师真奇怪,一张嘴也忒嫌讨厌,不用说你,就连我也有点架不住呢。”
小桃道:“你不要乱说,那位神僧决非寻常仙侠,适才我从他们交谈中得悉,好象就是魔教中提起就头痛的心印禅师,如果真是他,那我们的前途就更有望了。”
“为什么?难道心印禅师魔教中就无人能敌吗?”
小桃走着,推了他一下道:“你知道什么?这位禅师,虽然并不是魔教中便无人能敌,但他老人家,照旧是不管什么事,只要一伸手,决不中途丢开不管,不完不休。此外,他只要是亲口承诺的事,不怕再难再险,总非做到不可,从来没有一回说了不算。”
“他的师父,南海虬髯僧,更是无论对正邪两派,任凭是谁,从没输过口,早年因勤修密宗,疾恶太甚,因此便树下无数强敌,后来虽登大乘,疾恶依然如故,生平又只有他一个传衣钵弟子,虽历数劫,均在门下,决不让他吃外人半点亏,你想他适才答应你我的话,还能不算吗?”
继春闻言,也不胜之喜道:“果真如此,不但是你我二人旷世仙缘,便此间魔窟,也必破无疑,真是一方之福,不过,我对妖妇实在心寒已极,恐怕遇上便是死数,你适才所说的锁阳吸阴之法,能靠得住吗?以什么时候才能传给我呢?”
小桃又嗔道:“说来说去,原来你的心全用在这个上面,这原是一种极下流无耻的采补方法,用来对付妖妇,已是万不得已,那有个正经修道人,老问这个的?”
继春陪笑道:“我实在是被妖妇吓怕了,并不存心用在这种邪法上面,只要你另有避开妖妇缠绕之法,我决不再提如何?”
小桃一想近日情形,继春果然九死一生,也不胜怜惜,又娇嗔道:“我才不相信呢,凭你这样的人,不被妖妇迷死也是活该。”
直到已近杨母卧室,才悄声说道:“先见过母亲再说,等进入魔窟,我再传你不迟。”
继春心才略放,一同走进东院,奔向杨母卧室,只见帘幕低垂,一灯如豆,寂无人声,外间只有一个老妈子,正坐在房门口的一张椅子上打盹,连忙叫道:“孙妈,我妈这几天病势如何,现在睡着了没有?”
那孙妈,猛然一揉两跟,一见被妖人缠得将死的少爷忽然走来,后面跟着一个背上插剑的女人不禁叫道:“啊呀!仙姑,你……饶饶……饶命吧!”
叫着惊得直矬到地下跪着发抖不已,继春怒喝:“你胡说什么,惊了太太看我有得饶你。”
小桃连忙上前一把扶起道:“这位妈妈,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妖人,你们少爷已好了,太太睡了没有?”
那老妈子再定眼一看,继春固然精神焕发,另外一位青衣少女虽然背插长剑,也生得绝俊,而且扶着自己笑说着,并不象个妖精,方才惊魂略定道:“太大从下午便沉沉睡去,到现在还没有醒呢!……小姐你是……”
小桃不由脸上一红,含糊答道:“我是来救你们少爷和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