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禀报。dykanshu”
说罢也不管邬元成如何,立即双足一跺,从窗口向外纵,化成一道暗紫光华直上太空,邬元成看着小桃姐妹和继春三人,不由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一下道:“本来你金师姐这几年因我怜她吃亏太大,所以娇纵惯了,能由王老前辈戒训也好,你等各事需要小心,千万不可大意。”说着也飞身出窗,向空中巡察。小桃姐妹,不禁向继春使了一个眼色,相视而笑。
那王必武在空中看了半会,不见半点动静,心方疑惑,猛见平日议事之处的朝元殿上金光一闪,连忙飞身下去看时,只见正中大桌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张大红名帖,上面大书着:“南海虬髯僧命门下弟子心印来访!”
一行大字,字迹写得龙蛇飞舞,墨迹淋漓仍未见干。再说值殿的几个弟子,均说大家俱在殿上,并未见人入内。
不由大怒道:“你们真是死人,这许多人在此,竟被人家弄了手脚去,岂不令我丢人。”
正在暴跳如雷,猛见桌侧上首座位上有人冷冷的道:“亏你还是西方魔教的四大天王之一,也修为有年,怎么还是这等毛豹脾气,我自在此还未离开,连你也没有看见,这能怪得他们吗?”说罢哈哈大笑。
王必武再向座上一看,已经端坐了一个面如满月齿白唇红的小和尚,笑容可掏的看着自己,不由更怒,方喝得一声:“你敢!”金光一闪,人又隐去。
不禁心中更怒,也冷笑一声道:“既敢出场,想必有话要说,为何不见真章就去,难道虬髯僧门下的惟一高徒,竟如此见不得高人吗?”
心印笑了一声又从殿侧现身倚着一根柱子说道:“我既来了,自然有话说,焉有不见真章就走之理,不过你虽吹气冒泡,以主人自居,究竟还是个客卿身份,似乎不便代正经主人做主,二来我因你平日尚稍知自爱,自己恶行也不太多,所以专找那个叫什么邬元成的算账,你偏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去,这是何苦呢?”
心印不但态度安闲,而且说话竟象一个老友重逢,似乎对王必武显得非常关切,但句句带刺,颇有教训之意。王必武在西方魔教之中,地位本来极高,对白骨教的人物,更是奴视已惯,几时受过这个渣儿,冷不妨觑定心印,一连串魔焰阴雷打去。
轰、轰、轰,连响之后,心印忽又踪迹不见,那根朱红柱子,却被劈去一大块,震得屋瓦纷坠。
正在气愤忽又听见心印在背后笑道:“你这人真没出息,无故毛手毛脚已非待客之理,那个柱子与你何仇何隙,无端劈它做什么,真要手痒,等正经主儿来了之后,我们交代几句,再光明磊落的动手不好吗?”
王必武回头一看,见心印又负手在殿口微笑着,心中怒极,转笑道:“好!好,我们一言为定,等此间掌院来,你们谈过之后再说,只是你忒奸滑如不见真章,要想溜走可别怪我手辣。”
心印又缓步走进殿中笑道:“这句话还稍为有点道理,不过你们西方魔教,虽然不成气候,难道连中土的礼数也不懂得,真的就这样待客吗?”
王必武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想我如何待你呢?”
心印笑着向里走道:“亏你还是此间的监院,难道连个请坐献茶都不会吗?”
王必武见他装模作样的更好笑,耐着气把手一摆道:“请坐!”又命人献茶,心印落座之后,又微笑道:“这样也不枉是个监院。”
一面把茶从侍者手里接过呷了一口,这时邬元成方从空中飞回,一见殿上端坐着一个小和尚,王必武对坐陪着,分明是个主客样儿,不由奇怪道:“王老前辈,这位是谁……”
心印起身合什道:“小僧法名心印,道友想是此间邬掌院了,且请坐下细谈如何!”
邬元成虽然久闻心印之名,但从未见过,又见王必武以客礼相待,也稽首道:“贫道正是,小师父倏然深夜来此,是有什么见教吗?”
心印笑道:“明人不做暗事,我闻贵教在此创立道院之后,专事采补,害死青年男女甚多,又复收容大盗,四出劫掠,所以特来为这一方人民请命,请掌院最好能对于教下徒众严加管束,否则便请速携这一干败类退回到青磷谷去,以免在此造孽,掌院能否允所请呢?”
邬元成万想不到心印竟说出教他退回青磷谷话来,怒极大吼一声道:“小贼秃竟敢上门消遣我!”
说着把手一抬,五阴掌向心印当胸一按,只听得“哎呀”一声,早有一人倒在地上。
邬元成方说:“赋秃如此不济,也敢来放肆。”
遥闻身侧一声冷笑道:“掌院请恕小和尚放肆已惯,便当年对贵教上两教主也是如此,所以对晚出的二三流角色无法客气,不过你自出手太猛,误伤教下高徒,这却与小和尚无涉。”
邬元成再仔细一看,原来那小和尚正嘻笑着站得老远,受伤倒地的却是一名值殿的爱徒,满面青紫颜色,七孔直冒鲜血,眼见得已经无法可治回生不得了,不由心中更怒,左肩一摇,一道惨碧光华,青磷剑便自出了剑囊,直向心印飞去。
心印又是一声冷笑道:“啊哎,怎么一言不合,便把看家宝贝使出来,王道友你为什么劝也不劝一下,死了一个,已经是和尚罪过,再要受伤几个,叫我和尚就念往生咒也来不及呀。”
说着脚下一滑,直溜出去丈余远,其速仿佛闪电似的。王必武知道小和尚又要使坏主意,忙道:“邬道友且慢,我已与他说好,不见真章不散,你且住手,听我一言。”
邬元成怒极那肯答应,用手一催剑光又向小和尚赶去,那朝元殿本极宽大,素为邬元成传道聚众徒听讲之所,此刻除值殿几个徒众而外,简直静荡荡的没有几个人。
心印一见妖剑飞来,一闪身又斜滑出去老远到了殿门附近,邬元成只道他要逃走,又催剑光加紧飞过去,心印一见剑又飞来,袍袖一晃,又闪出了殿门,邬元成仍不舍,催剑赶了出去。
王必武方说:“不好,要糟。”
猛听殿外院落里面忽然一声尖锐的惨叫过处,小和尚又在叫道:“罪过罪过,这如何是好,又伤了一个,而且是掌院的如夫人,这怎么是好呢!”
邬元成不由一惊,连忙收剑出殿一看,果见金冶儿躺在血泊里,一只右臂已经斩断,连一段红罗小袖落在一旁,人已昏厥过去。
那小和尚正立在一座假山下面合掌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邬元成心痛爱宠,方欲再图拼命,王必武已在后面高声叫道:“心印和尚,你我有言在先,只你见过此间主人,便须各见真章,如今你却只管借刀杀人.自鸣得意,难道这也算佛门弟子的慈悲面目吗?”
心印不禁心中一动笑道:“听你说话,倒似乎有点道理,不过事情是你亲目所睹,这两次要不是他赶尽杀绝,会得连伤两人吗?我和尚向来做事极公平,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还决心不拿他挡灾,你凭良心说这两人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