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叫了一声师妹,不管好歹,便将青霜剑催起,向那五个恶鬼中间较近一个横扫过去,那恶鬼厉叫一声立化一蓬黑烟而没。dangkanshu
大桃想不到得手如此不易,一催宝剑正待向其他四鬼扫去,那些恶鬼似甚见机,一见剑光厉害,纷纷逃走。
法台上缚的弃儿自从五鬼一进,阴火停住,也忽然把头一抬,向身前张望着,忽然看见剑光,忙叫道:“大桃师姐快来救我.你只将这铁桩砍倒,我便下来。”
大桃一听,连忙现身,一纵剑光向那铁椿上扫去,一面高叫道:“弃儿师妹,不要害怕,等我来救你。”
话犹未完,忽听身侧有人冷笑道:“你们这两个鬼丫头上当了。”
说罢,耳畔忽然听见一声大震,妖光愈甚,眼前涌起七七四十九根妖幡,各冒碧焰将法台护定,身侧忽然现出一个白衣少年来笑道:“我当你这丫头有多大本领,原来只仗着会得一点隐形潜身之法,又有此一剑,便敢入我太子堡偷进无间地狱救人,你也太看我阿修罗教下无人了。”
说罢用手一指,大桃立处,又涌上一根铁椿,接着像闪电也似的,从椿上飞起一蓬黑丝将大桃也缚了个结实。那柄青霜剑虽然娇若游龙,直向弃儿那根椿上扫去,但四十九根妖幡一现,立被挡住,无法冲进。
那白衣少年把手一招,那剑便好象被什么吸住,直向手中飞去。大桃人虽被缚在椿上,一见身陷敌手,宝剑又将被敌人夺去,不由情急拼命,猛然照着何天香所传收剑之法,运气一吸。
那白衣少年,一把已将宝剑握定,那剑上光华也黯淡了好多,正在手上挣着,好似灵蛇一样,急欲脱手飞去,猛被真气一吸,光华忽又暴涨,力量何止增加十倍。
少年轻敌过甚,大出意料之外,一下竟将四指削落,剑又脱手飞去,不禁叫声阿呀,痛澈心肺,不遑再去计算敌人,那剑倏然好像闪电也似的,仍向大桃身边飞去。
只因少年受伤,那四十九根妖幡失去了主持,转眼便被割断两根,剑也到了大桃身边。
大桃一见妖人受伤,宝剑飞回喜不自胜,急纵剑光,向自己身上缚的黑丝削去。
那剑乃寒铁老人所遗降魔至宝,对那妖人所练黑眚妖丝正是克星,一着身,便被削断,化作一蓬黑烟散去。
大桃手脚一活动,连忙纵剑又向弃儿飞去。中途一连又斩断了两根妖幡,人剑也到了法台上面。那白衣少年原非弱者,只因一时大意为仙剑所伤,十指连心,奇痛入骨,才慢了一着。
眼看妖幡连断敷根,黑眚妖丝也被斩断,大桃已经行动自如,如再被法台上的女孩会合,虽不会立即被冲出无间地狱,但妖幡妖丝炼出均非易事,平白损坏固然可惜,如再传出去,自己竟在两个毫无法力可言的后辈敌人手里吃此大亏,实在丢人。
不由把牙一咬,行法先将手指接上,大喝道:“大胆丫头胆敢如此放肆,今天如不令你二人,历尽我这无间地狱的诸般苦况,我也不算是阿修罗王的弟子。”
说着,立即催动妖幡,发出一大片阴火,向两人涌去。
弃儿缚身妖丝虽被斩断,但身受阴火灼伤颇重,竟起身不得。
大桃连忙赶上两步,将她抱定.一面剑向那四周阴火扫去,只一扫着,那阴火立被逼回,便逼回得快,来得更快,愈来愈甚。
那剑光又不能发挥全力,几乎连护身都不易。旧日白骨教中所传邪宝妖剑又明知无用,也不肯再用,不由急得浑身冷汗交流,那阴寒之气更深入四肢百骸,酸麻刻骨,简直无法忍受。
偶然剑光一慢,阴火略一着身,立被灼伤一大块,奇痛之后,随发奇痒,越发难受,竟有点手慌脚乱招架不住。
弃儿见状,不由把牙一咬道:“师姊,这样决不是办法,快扶我起来,照本门静功方法坐好,我自有法子对付。”
说着气息仅续,似已不支。大桃闻言,连忙将剑光收得较近护定两人,扶起弃儿,用自己背脊抵好。自己也照连日所习图中坐功方法趺坐起来。
那白衣少年先见两人不支之状,颇极得意,不由冷笑道:“只凭你两个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岂不可笑之至。如今你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立即降服,还可从宽发落,另一便是在我这无间地狱中,外受水火风雷,刀剑鼎镬诸狱之苦,内受七情六欲煎熬,直等肉体消化,再受炼魂之苦,可速作一个决定,再迟就来不及了。”
弃儿连忙扯了大桃一下,发出一个微弱声音道:“师姐,不必理他,快坐起功来,最好连剑也收回,免被妖人夺去。”
大桃闻言,忙遵所嘱。咬着牙,将心神一敛,剑光也自收回,那片阴火,随着将两人围着烧将起来,衣服毛发立刻烧着。两人初觉痛痒酸麻俱全,颇为难受.心神湛定之后,渐觉泰然,一切感觉俱失仿佛两尊石像,在一幢绿火中笼罩着。
那白衣少年,略一沉吟,又戟指大喝道:“你两人倚仗一点禅功,便欲与我这无间地狱相抗吗,这真太不自量了。”
说着那片绿火又复隐去,二人眼前一片潦黑,忽然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塌一般,接着一片澎湃汹涌之声,不知从何处来了一片大水,将二人沉没在内。
两人仍视若无睹,把心一横,置诸不闻不问。可怪那水,只将二人围着,却不侵入口鼻,只奇寒刺骨,一片血腥触人欲呕,一经着身,便如冰雪一般,隐约之间,水中还有蛇虫之属前来啮噬,又是一般痛楚。不知多少时间过去,那水又渐渐转热,霎时间如沸汤一般,无异置身鼎镬之中,两人又以极大定力耐将过去。
倏然眼中一亮,一片奇光,夹着无数金刀,仿佛骤雨也似的洒下来,两人除背后抵着而外,身上都被插满,活象一个绝大刺猬。
大痛之余,似乎生魂已经离体,被一阵阴风吹在半空中,不住的滚着,其苦更有甚於刀割火炙。转眼之间忽然电光连闪,若干阴雷齐鸣,不作一语。迷惘中,也不知经过多少时间,耳畔又听那白衣少年道:“万想不到这两个鬼丫头竟有这大定力,倒能忍受得我这无间地狱中的有相诸般痛苦,既如此说,你两个试再尝尝这无相的七情六欲十三道关口如何。”
说罢,微闻轻雷一震,跟前景物全非,仍是背对背跌坐着,身子却在一片疏星淡月下,忽然一个个羽衣星冠的仙人走来说道:“你两人适在无间地狱中,如非是我特施殊恩,将你们救出,早巳形神俱灭,还不快随我前往仙府,听候法谕吗?”
两人忽觉诸般痛楚齐消,心中正在诧异。再将那人一看,面如冠玉,俊美之外,仙骨珊珊,竟如松风水月一般,眉目之间,更对自己十分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