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也改了装,暗中跟来,这是我自己家里,只等我把公事交代完了,你且到我昔年住的房内去,再试试我的功夫如何?”
那女人笑道:“不害羞的东西,你那功夫省省吧,如果不是监院说,你还有一点用处,前天晚上,你便完咧。kuaidu老实说我是监院教跟来的,一则要看看你,是否能守教规,把这家人父子的一套打破,二则,也因为这集上已经有了武当派和各教的对头,怕你有失,所以才改装跟来,你当我闲得没事做,来找乐儿吗?”
那少年把舌头一伸又笑道:“幸亏我没有稍徇私情,否则你一定又报上去咧!”
说罢又掉头大喝道:“老狗还不快把那埋藏的地方说出来吗?老子还有事,却不耐烦再等咧。”
云云一看那老者已被阴火烧得奄奄一息,连打滚全已不能,不由怒极,连忙娇叱一声道:“大胆枭獍逆子,竟敢杀父。”
说着把手一挥,一道白光直向少年横扫了过去,那少年毫无察觉,几被扫个正着,那旁立妖妇,却是一个左道中能手,一见水榭飞出一道剑光,连忙也把手一扬,飞起一道惨碧光华代为一挡,才算幸免。
她沉声喝道:“你这丫头是谁门下,竟敢暗中伤人。”
云云又娇叫道:“我乃了尘大师门下弟子柳云云,你这妖妇也该有个名字,既敢助纣为虐还不报上名来。”
那妖妇大笑道:“了尘我且不惧,何况你不过是她弟子,我乃西方魔教特派驻成都道院总纠察九子魔母沙黛姬,你如识相,赶快收剑听我吩咐,否则便喂我那九个孩子一饱了。”
云云这才想起,来人竟是过去诸生中传闻的一个极厉害女魔头,她那随身九子魔,全系妖妇亲生孩子,只因要炼这九子魔母邪法,竟不惜一一杀死以炼成神魔,除擅诸般邪法而外,也是一个最残忍的妖妇。
她不由也冷笑一声道:“你这妖妇久稽显戮,还敢口出大言,今日便是我代天行诛的时候咧!”
说着一催剑光直逼过去,妖妇阴恻恻一笑道:“你只凭此一剑,要向我寻事那还早咧!”
说罢,那道惨碧光华暴涨,向云云反逼过去,两下斗在一处,那少年也舍了老者,收回那蓬阴火,向云云攻去。
谁知那蓬阴火才一和剑光接触,铮的一声,便被击碎化成一柄人骨短叉落在地下,妖妇不禁笑道:“你那一点微末道行,怎能上得场面,还不快些将你那老子带回去细细拷问,这个丫头算交给我咧!”
那少年闻言,满面羞惭,一伸手便去抓那老者,云云哪里容得,先暗中一使挪移禁法,将老者挪出数丈。
少年一下扑空,女妖又吃吃笑道:“你真是饭桶,连一个昏死过去的老废物也抓不住,还不与我快回去,真要把白骨教的脸面丢尽吗?我要不看你一张嘴还会骗人,监院又要将你留下,不要人家动手,便自己先把你喂了我的孩子才是意思。”
少年更加羞愧,连忙化一道绿光飞去,云云哪里肯舍,一拍手忙将青灵金芒神梭飞起,一道湛碧光华,挟着万点金星追去。
妖女识货,连忙化一道粉红光华,腾在空中,先将少年护住,接着在神梭光华之中,把口一张,喷出满天玄雾,一同将身隐去,连那道惨碧光华也自收回,那临江集上空,一霎时被遮遍,黑漫漫如入长夜。
神梭虽然威力极大,却看不出二妖人藏在什么地方,云云一看,忙也纵剑而起,一面取出度厄环,将身护定,正待用天蜈珠光烛照,猛见那玄雾之中,忽然灰白光华一闪,现出九个粉妆玉琢的婴儿,一式浑身赤裸,只有一个大红兜肚,各向云云扑来。
云云一见九子魔出现,知道厉害,只稍一大意,容令近身,便难解脱,必被将肉身元神一齐啖尽,意念才动,珠光也自出手,只见一道红光直冲霄汉,向那九孩一扑。
倏听厉啸一声,当头两个孩子,直缩了回去,似乎已受重罚,遥闻那妖妇九子魔母沙黛姬大喝道:“好丫头竟敢伤我孩儿,怎得与你干休。”
那九个孩子,似受魔法催动,二次又扑了上来,云云忙将珠光发挥全力,猛见从那珠囊之中一连射出几点极细火星,直向九个孩子打去。
那火星极细,珠光又系殷红色,本不易看出,那九子魔受了邪法催动,来得又极快,两下却好迎个正着,只听得九魔齐叫,倏然轰的一声,那火星全化烈焰,围着九个孩子,只烧得吱吱乱叫。
妖妇在那玄雾隐身之中,才知珠光之中,竟藏着太阳真火,正是所炼神魔克星,不禁大吃一惊,幸而所喷玄雾,乃系北极冰雪精英所化,忙施全力,将那片玄雾又迎了上去一挡,才将九子魔身外烈焰挡熄,女妖也身形全露,但神魔已受重伤,惨嗥一声,各自奔了回来。
妖妇把牙齿一咬,恨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这贱婢如此厉害,老娘今日认输,你且等着我的。”
接着把口一张,九子魔,一一缩成豆大,投入口中,方待潜向遁走,却不料身形一现,云云一催青灵金芒神梭,立刻百丈青虹挟着万点金星又闪电也似的扫了过来。
妖妇一见不妙,忙将所挟少年向梭光一抛,化一点红星一闪而没,那少年才入道不久,本无高深邪法,却做了替死鬼,只听得惨叫一声,便被梭光绞碎,沥了一天血雨,断肉残骨纷纷落下。
云云一见妖妇逃去逆子伏诛,天空邪雾全消,红日又现,心念庄众安危,又不知那老者生死如何,正待从空中落下查看,猛一低头,忽见那集上已被一层薄薄金霞护定,耳畔忽昭业叫道:“痴妮子应敌怎么这等大意,方才如非我代为将全集护定,那妖雾所至,一着血肉之躯必定冰僵,这劫后孑遣岂不全遭惨死,下次却须仔细咧。”
再一看时却不见人在哪里,正待飞向江边船上,又听昭业喝道:“那张大户已被阴火烧伤,命在须臾,你不救人,却为何打算来寻我?”
云云忙道:“女儿今生并无灵药在身,却如何救他咧?还望你老人家大发慈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