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殊礼给出的答案让人宽心,他道:“幸得他一直吃了一味药,也不至于没得救,只是若要根除,须得花点时间和精力。”
上官钟池忙道:“还请贤弟救救我这苦命的侄儿。”
殊礼道:“自然,钟池兄放心,我自会尽我的全力为这位公子医治的。”
上官云宁高兴的看着百里煜,百里煜的也扬起一个舒心的笑容。殊礼说先给百里煜把身体里的毒给清出来,让百里煜进了一个密室。
里头出去一些瓶瓶罐罐,就只有一张宽大的白玉床。殊礼让百里煜躺上去,让后取来冰雪蚕丝被给他盖上。
一躺上去,百里煜就觉得凉彻了骨,冰雪蚕丝被一盖上更加寒冷。殊礼端来一碗药,让他喝下。喝下之后,百里煜便渐渐失去知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官云宁见他脸色白如纸,又昏了过去,不由得担心:“他怎么了?”
殊礼拿出一排银针,一根根的看着,夹在手上,一边回答她:“让你沉睡过去,他身体里的毒才能醒过来,我才能把毒引出来。
上官云宁听了,终于放下心,与上官钟池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殊礼接下来的动作。
殊礼额手上已经夹满了银针,忽然眼神一凛,手一挥,银针全都扎在了冰雪蚕丝被上。然后他抬手,似在运功,一股气流直接接触到百里煜的身体。
银针渐渐的变黑,百里煜的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上官云宁看的揪心,却也不能帮他什么。
这样的动作大约持续了一刻钟,殊礼一用力,震的银针全都掉落在地上,然后收回手,调理了自己的气息,道:“现在清了毒,只是他的身体调理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我且给他开一个方子,让他按照方子抓药,八碗水煎做一碗,一日两次服用,不消半年时间,就会痊愈。”
“谢谢神医。”上官云宁听了高兴极了,忙道谢。
殊礼却摆手,笑道:“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世人抬举罢了。”又道:“听闻上官小姐嫁给了百里家的长公子,莫非他就是那百里长公子?”
上官钟池笑着说:“这是百里府的二公子,是小女不才,被二公子称声嫂嫂。”
“原来如此。”殊礼说着便与上官钟池走了出去,上官云宁则留在密室,等着百里煜醒来。
玉床上的百里煜脸色渐渐红润,气息也没那么弱了。上官云宁欣喜,这殊礼果是神医。
过了半个时辰,百里煜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上官云宁神色紧张,拉着他问东问西:“你醒了?觉得好点儿了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从床上坐起,百里煜只觉得浑身清爽,没有之前那种无力或者沉重感了。下床走了几步,才道:“感觉好了许多。”
上官云宁能清楚的看到百里煜与之前不同,十分高兴:“太好了,神医说半年之后,你的病就会好了。”
百里煜见她开心的模样,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你怎么比我好高兴。”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上官云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细声说:“我只是……只是替你高兴。”
其实不用说,百里煜也明白。三人得了殊礼的药方,拜谢之后便离去。回到府中,上官云宁便立即吩咐颂青去抓药煎药,还特地吩咐让她自己做,不要假手与他人。
上官钟池道:“颂青是专门服侍你的,这点小事让其他人去做就好了。”
上官云宁却说:“神医说二弟的病是被人下了药才变成这样的,还是小心点为好。”
上官钟池听了,深思片刻,也点头:“是该这样。”又转头问百里煜:“这件事情贤侄可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百里煜这个当事人却毫不在意,笑着说:“不曾发现,多年饮食起居均有人照应,也没有留意。”
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上官钟池思量一会儿,道:“我与你母亲算以兄妹相称,我这福薄的妹妹去的早,可怜你年幼,一人孤身在那侯门,也没个人帮衬。不过现在看贤侄也非俗物,必能成番事业,日后回去,也需多加小心。”
百里煜点头应下,上官云宁也听的伤感。哪个王公贵族家里不是明争暗斗的,只是那时百里煜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有人下得去手。
而百里定也不曾留意那么多,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可怜百里煜凭白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如果早些……
想到这里,上官云宁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多如果,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
颂青熬了药给百里煜喝,喝了之后,百里煜觉得有些困倦,便回房睡觉去了。上官云宁也回了自己未嫁时的闺房,颂青跟在身旁,问:“小姐,二公子的病喝了这药就能好了?”
上官云宁展眉轻笑:“嗯,不消半年,就可以痊愈了。”
听闻,颂青很是高兴:“太好了!”又道:“这神医果真是神医,别的大夫都拿着没办法的病,他却开了个方子就说能治好。”
上官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