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时不时出现在他生活里当个搅屎棍,可真惹人厌。
梁墨心烦意乱地灭掉手中的烟,打算今晚还是回家当个孝子,陪陪伤心欲绝的母亲。
只是,当他准备启动车子时,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又热又燥,他难受得紧。
梁墨在车上翻箱倒柜找到他藏在角落的药,仰头吞了几粒。
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紧地锁着。原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外面却有人敲响了车窗。
梁墨以为是交警过来开罚单,不耐烦地睁开眼,结果却瞧见车窗外站着的人是何熙泽。
梁墨一愣,强忍着不适,按下车窗,带着颤音问:“阿泽,有事吗?”
何熙泽见他脸色不大对,不过梁墨这半年来,好像气色一直不太好。
何熙泽有点懊恼自己不该冲动下楼来,梁墨这种人就该在一次次的失望打击下放弃滚蛋。
他突然跟自己生起闷气来,怪自己不该追下来。
“梁墨,你的伤痊愈了吗?”
何熙泽说话的内容是关心,可是他一副公事公办极不情愿的表情,让梁墨也有点摸不清状况。
梁墨此刻非常难受,这是独属于alpha的易感期,明明一年也发作不了几次,偏偏就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很好。”梁墨咬着牙说。
何熙泽却并不觉得他好。
但是他闻不到alpha狂躁的信息素,想要独占面前这个可口的oga。
梁墨额头的汗滑过脸颊,他想要触碰何熙泽,想要摸一摸他的脸,想要紧紧抱着他,还妄想要亲他。
满脑子都是不该有的事。
“阿泽,我要回去了。”梁墨说着违心的话,“晚安。”
何熙泽想起他上次出车祸的事,于是伸手拦住准备升起的车窗,“梁墨,你这个状态不能开车。”
梁墨不去看他,小声说:“我休息一会儿就走。”
“梁墨,你到底怎么了?”何熙泽越来越搞不懂他。留在这里不肯走的人是他,刚一见面又嚷着要走的人也是他。
梁墨像自嘲般地笑了:“我……可能是易感期。”
何熙泽:“……”
梁墨说:“阿泽,你在这里我更难受。”
“有吃药吗?”何熙泽问。
梁墨点点头:“吃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何熙泽听罢,便退后一步,让车窗缓缓升起。
梁墨转过头,看见他还站在外面,于是冲他微笑着挥挥手。
何熙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他自己也曾有过发情期,知道梁墨此刻有多难受。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