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血印符’,这就是我和任绮罗斗的你死我活的东西。
‘沧水’的‘血印符’就在我完全意料不到的情形下,轻易的得手了,让我竟然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族长,请让莫沧溟为您引路,离开这里。”莫沧溟的声音在我失神的片刻间适时的响了起来,这才发现面前的赫连百潇还跪在那。
我手腕一抬,内劲过处,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赫连百潇,‘血印符’我收下了,我的话望你牢记在心,十年的时间。”
她两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来,“我,记下了……”
点点头,我忽然有一种大笑的冲动,很想,很想,很想叉着腰站在无人的地方,肆意张嘴大笑。
前后不过一炷香,一炷香的时间啊,我竟然就拿到了‘沧水’的‘血印符’,比我想象中,容易了不止一千倍,一万倍!
“莫沧溟!”两人的身影刚刚离开大殿,我就忍不住的喊着他的名字,看到那个人影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出,“你为什么帮我?”
“不算帮你。”他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只是有人忘记了通知他们少主有两个,而当你出现的时候,以他们的身份是必须无条件献出‘血印符’的,只是个误会而已。”
忘记通知?
我低头沉吟,再抬头时惊喜已经化为平静,“本该是你通知的吧,而你故意误导了她,从你喊我神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句话,“‘御风’‘云梦’本该是流波侍卫传话的,只是他一直都没出过神族,‘云梦’任绮罗已在,‘御风’何时启程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是在告诉我,‘御风’的帝王也不知道这个事?
如果我以同样欺骗的手段,也能顺利的拿到‘血印符’?
再抬首,褐色衣衫人影已经远去,徒留空气中渺渺的几个字,“‘御风’见……”
当殿再求
低头望着手中的水晶珠,红通通滴溜溜在手中,吸饱了血的珠子看上去就似一块红色的水晶,谁能想到开始是那样的无暇透明?
“恭喜你,还未正式上殿,居然已经拿到了宝贝。”轻声笑语中,一抹艳丽的红色端坐在房顶,半曲着腿悠闲望着我。
我一纵身,狠狠的扑到他的身上,重重的压上他的身体,然后放声狂笑,“夜,我拿到了,我拿到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我拿到了。”
他敞开手臂,任我压着,肆意的笑着,“看你得意的那样,小人得志!”
我张扬着笑容,举着手中的珠子伸到他的面前,“有时候惊喜来的太突然是难以按捺的,我又不想在莫沧溟面前表现的太兴奋,只能憋到你面前乐啦。”
他刮着我的鼻子,语带轻松,“小心得意忘形。”
“有吗?”我压着他,不住的端详着那粒珠子,“这颗珠子到手,我就与任绮罗平分秋色,而莫沧溟已经赶去‘御风’,为我拿到第二颗珠子铺路,只要得到那颗珠子我就能赢任绮罗,我就能夺到族长的位置了。”
“他为什么突然对你那么好?”夜语气怪怪的,“这个人不是一直对你有敌意的吗?竟然隐瞒这么大的事,只为了帮你当上族长?”
我懒懒的趴在他的身上,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我和他没有私情的,不许乱想,我没勾搭过他。”
“就是没有私情才奇怪。”他抱着我的腰身,“如果爱你爱到死心塌地,身为护卫又必须嫁给族长,他帮你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他又不想当族长的男人,又不爱你,为什么要甘冒神族惩戒的风险这么做?”
我沉默了,确实今天莫沧溟的行为让我很意外,从今天的行为中不难猜出他从‘九音’离开后就径直来了‘沧水’,这绝不是偶尔的善心大发,而是他早已决定的想法。
“或许,是为了问我要一个人情。”我撑着下巴,“不管是我或者任绮罗当上族长,身为侍卫的他都必须嫁,与其嫁任绮罗,不如帮我上族长之位,然后让我放他自由。”
记得这样的话我说过不止一次,莫沧溟与我接触这些时间,与我多多少少应该有些了解,如果他开口要这个人情,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希望如此。”夜的声音冷静而平稳,“这个人我总觉得不简单。”
我点了下头,“我会的,至少现在他在帮我拿‘血印符’,等‘御风’的一到手,族长的位置也就安稳了,再看他玩什么。”
“你自己会拿捏的。”他摸着我的发丝,“你现在要照顾的越来越多,难免不成为他人攻击你的武器。”
我摇摇脑袋,把他的爪子从头上晃掉,“所以你一早跟着我,就是想看他玩什么花样?”
“我只跟到皇宫就没去了,没有人会选择在那个地方下手害你,你的武功还不至于在这里被人坑。”夜说的随意,“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没有那种杀气,不管是杀人还是害人,内心都会有一种隐隐的期待,对事情成功的美好幻想,这样的人眼睛会发光,心跳会加速,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是!”我确认自己开始的迟疑就是在判断莫沧溟行为后的目的,“我发现他很平静,所以应该没有害我的意思。”
“却也绝对不是完全的帮你。”夜的目光望着远方,天已经完全的大亮了,明丽的亮光照射了天边丝丝缕缕的彩霞,金色在蓝白之间跳跃。
“因为他太平静了,甚至也没有任何对我拿到‘血印符’之后期待的激动,同样没有放亮的眼神,没有加快的脉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