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心软了。
“算了。”看着手中半个白糖糕,上面还有他两排小巧的牙印,我想也不想的丢进自己的嘴巴里。
饭吃完了,按理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应该滚蛋了,而按我以前的性子也早琢磨着晚上蜷在谁的被窝享受着温存。
可是现在,我忍着自己不喜欢的药味,对着一个被自己嫌弃为啰嗦和呆滞的男子看的兴致盎然,看着他在火炉旁忙碌着,心头的小火苗就如同火炉中的火苗一样簇簇的窜着,舔上自己的脑子,思想也和那小药罐里的药汁一样滚了。
“呆子。”我歪着脑袋叫着他的名字。
他从忙碌中停下手,抽空看了我一眼,“什么?”
“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直下去吗?和子衿月栖他们一起。”我盯着他的脸,本是心底的想法,就在这么不经意中从口中溜了出来。
他端着手中的药,随意的点了下头,“喜欢。”
“那你嫁给我怎么样?”突兀的,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个念头,被我直直的说了出来。
他手一停,很快的回头,满脸惊愕,嘴唇颤抖,险些把药罐子打翻。
刚把药罐子放下,他整个人扑了过来,两个包子般的手抓着我的手腕,那激动样让我心头一阵小小的窃喜。
手指扣上我的脉门,他的声音急的都有些结巴了,“怎么,你快要死了吗?”
我:“……”
疯狂的上官楚璇
被他抓着的手腕一抖,还算在气晕前记得他的伤,小心的避过他的手背捏上他的胳膊,“我对你说过一万遍了,成亲不是和死人。”
他咬着唇,被我的低喝吓的一缩脖子。
“成亲,是彼此的爱,是希望能一起生活,哪怕是最平淡的生活,只要有对方的存在就是温存,根本不是你所谓的阴亲,你那个才是不正常,知道吗?”说到后面,我忍不住的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把话塞到他的脑子里面去,“我娶了沄逸,娶了子衿,娶了镜池,娶了月栖,娶了夜,娶了幽飏,按你的说法我岂不是死了六次?加上流星和锦渊,我是不是要再死两次?”
越说越气,我刚刚怎么就为他动心了,还冲口而出要娶他?
呆,果然还是呆,一如既往的呆。
“你说爱,就是你对他们那样,是吗?”他出乎我意料之外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你对我,也有对他们那样的爱吗?”
有吗?有吗?我对他,有爱吗?
说没有,只是刚才一时心动,岂不是自打了嘴巴?
说有,好像……
“那你呢?”无法回答,我索性将问题抛给了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就是象他们说的那样,看到你时眼中会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也会有些许的紧张,还有脉搏加速,心跳变快?”他咬着唇,露出思索的表情。
我拈着手中的白糖糕,一下下的咬着,本来甜丝丝的味道如今嚼在口中忽然象咬着木头,眼睛只顾着看他的脸,就怕错漏了什么。
晃悠着我的小腿,吊儿郎当的颠着,垂下眼皮遮掩了自己眼中些微的在意,扬着无所谓的笑容,漫不经心的点着头,“是啊,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个感觉。”
他重重的点了下头,“那我有!”
有!?
他有喜欢我?
他一只手扇着炉火,一边露出思索的表情,“你靠近我的时候,我也会心跳变快,脉搏凌乱,呼吸气短。”
他越说,我脸上的笑容越大,甚至已经些许的得意写上脸颊,“那就是说,你在告诉我你喜欢我咯?”
“喜欢?”他双目一楞,眨了眨,又眨了眨,“是害怕!”
“害怕?”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