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连雷电咒都学不起来,怎么能潜入四周布满结界、阵法、护卫的不云殿?分明是有人诬赖。”
偷走伏众令是唯一死罪,掌门对逸蝶又心存成见,就算掌门找不回伏众令,一样会处死她!
“但日夜交替的黄昏,正是一切防护最脆弱之时,而她属阴,要躲过所有防备不是不可能的事。”
“掌门,就算她符合条件,但你自己也知道,她不可能会想去盗走伏众令,而且她长在深宫,根本就不知道伏众令是何物、有什么作用。她的武功和道法连基础都没有打好,也不能使用伏众令。”
他要离开师门是自己的意思,全与逸蝶无关,掌门却将错推给逸蝶,硬是将她当成窃贼,令他不平。
“但她多次夜闯禁地,分明是想探路,有很多人能作证。”调息已成,齐广霍然睁阔眼,双眼依然烁如寒星,看着湛圣玉的目光藏有苦衷。“我现在还囚着她,或许你会认为我一直要她死,我也以为自己有私心,但我真正想做的,是想揪出诬赖她的人。”
闻言,湛圣玉绽放笑容。
“原来掌门是别有用意,圣玉还错怪了掌门。”
齐广别有含意地说:“让她先在里面吧,背后那个人很快就会现身。”
“我会加紧脚步,让那个人快点现身。”也让他的蝶儿快点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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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大牢,闪烁翠绿荧光,这些看似美丽的光芒,其实皆是睹藏危险的术法阵,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想逃走的罪犯。
湛圣玉一路走过去,找到了憔悴不堪的逸蝶,立时心痛。
“蝶儿!”
她生为金枝玉叶,不曾待过这种阴暗的地方,才几天的光阴就把她消磨得不成人形。
他不想以她为饵,让她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他要把她接回去。
逸蝶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见令她想念也令她伤心的人。
“圣玉?你……你来做什么?我都已经知道实情了,不要再骗我了。”
原来爱情就像糖葫芦一样,入口是甜得腻死人,但一不慎就会被坚硬的糖衣扎伤喉咙。
“蝶儿,你知道什么?我又在骗你什么?”她说的话让他听不懂。
不会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让她生气吧?应该是了,他不在她身边,她又被诬赖进牢,她一定备感无助,所以很气他的不告而别。
逸蝶的眼泪潸然落下。
“你好残忍,欺骗我的感情……没关系,我不会再纠缠着你,你可以跟绣仪师姐在一起……”
每每想到他的欺瞒,她的心口就像快裂开一样,痛得不能自己。
她为他付出真心,为什么结果是这样?
“蝶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欺骗你的感情?又和绣仪有什么关系?”他不在的日子,一定发生了很多事。
而这些事,可能都是“她”造成的!设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要再骗我了……”她伸手抹去蕴满伤心的眼泪。“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这个错让我受了伤,以后再也不会痊愈了……”她最爱的人原来是在欺骗她的感情,这错好大,大到她想干脆死在牢里算了。
被人污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