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拍了拍胸口·这女人精神莫不是有毛病,忽然想到一事又开始忧心忡忡,程家会不会有什么家族遗传精神病之类的······
“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去告诉老太太,看你以后怎样装?”程氏想到两臂上肯定会留下被捏的手印,顿时有了底气。'非常文学'。
雨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小梳妆镜,小跑到程氏身边,也不说话,直接将镜子摆到了她面前。
程氏看到镜子里那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凶狠又怪异的女人,惊的连说话都忘记了,忙闭了眼睛不想再看。
耳根终于清净了下来·雨竹这才淡漠道:“你去说啊,我忽然想起蒋家放印子钱的事情皇上还不知道呢,正好我也好久没见到我姑母了,明儿便递牌子去宫里瞧瞧她老人家。”
程氏身子一僵,恨恨道:“你……你敢。”
“我是皇上嫡亲的表妹,有什么不敢的。”雨竹唬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其他不敢保证,但是让你儿子去陪他爹还是能做到的。”
“你胡说,要是你敢这样做,便休想被国公府所容。娘家再厉害·女子出嫁后还是要靠夫家……”程氏不是好骗的,想的很清楚。
雨竹笑了,“怎好这样说……要是事情闹大了,你被罚入教坊司,还得靠我去宫里为你求情呢。”
程氏顿时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雨竹·她怎么可以将所有官家女眷谈之色变的教坊司这般轻易的说出口。
看马车远远地已经驶过来了,雨竹这才示意两个婆子放开手,毫无破绽的挽住程氏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别来了啊···…倒显得你无家可归似地,现在程国公府是我管家,谁来谁走清楚得很……要是你再上门一次,我就让你真的无家可归。”
雨竹温柔道:“大姑奶奶,记住了没,可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哦。”丫的,对付疯子就要比她更狠才行。
程巽功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走近了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姐失魂落魄的站着,小弟妹却笑眯眯的挽着她,不时在她耳边柔声说些什么。
心中一顿,继而也微酸·……只要她离二弟远远地,他不介意帮着处理蒋家的事。
雨竹挥着手送别程氏母子俩离开,满意的去思谦堂与谢氏说一声。谢氏神色有些复杂,问道:“……可有说什么?”
“没。”雨竹接口很快,小心翼翼的开口:“就是有些不大高兴。本站域名”
“不高兴?”谢氏冷下了神色,“怕是怨恨吧。”
雨竹不搭话,为难的神情却很是明显,心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这瘟神终于给送走了,每日看着她虚伪的样子和自己相公隐忍的神情,自己也很难受······谁对她好,那她自然不会不识抬举,必定同等回报。
回到青葙院,看着等在一边的一众管事妈妈,雨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任命的去处理各项事务。
刚歇了口气,便见阮妈妈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笑道:“太太,谭家大奶奶有孕了!”
雨竹顿时精神一振,忙道:“什么时候?”
“早就怀疑了,只是日子短,还不敢声张,如今胎坐稳了,这才透出消息来。”
“这可太好了。”雨竹喜道,如清姐姐进门时间也不短了,这些年没半点消息,已经有了不少闲言闲语的传出来,更兼她是长房长媳,压力更大……能怀上真是太好了。
激动之下,忍不住就要让人套车去瞧,还一叠声的叫着华箬去库房搬些孕妇适宜的药材。
“哎呦,我的太太·没实现知会一声怎好冒然上门······您就忍忍吧,谭大奶奶好着呢。”抚慰好说风就是雨的太太,阮妈妈又敦促她去休息。对养生之类的事情,阮妈妈都是很得心应手的。
刚进了内室想脱去外头的衣裳·就听到外头隐约有些动静,雨竹忙出来查看。
就有小丫鬟禀报:“宁远侯府的虞妈妈来了,想见太太。”
见雨竹点头,便侧身让了个妈妈进来—通身富贵的样子,穿一件靛青暗花小袄,头上还插着朵大红色的绢花。
进门就给雨竹行了个礼。
雨竹认出来这是史氏身边一个得力陪房妈妈的媳妇,接了她婆婆的差事·极精明干练,深得史氏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