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一脸慈爱的看着雨竹,此次还真是多亏了老二媳妇,要不是先得了提醒措手不及之下,老大再怎么厉害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更别说是立功了。这媳妇娶得真好,不仅家世显赫,而且还旺家……
雨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一小步一小步的在程巽勋后面藏了半个身子,其实真不用谢谢我的……
程巽勋嘴角微勾,笑道:“不知大哥何时回来,待回了家,咱们可要好好喝一杯才是。“哈哈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啊。”老公爷抚着短须,端着架子点了点头,随即又意识到情绪露的太明显了,赶紧肃了肃神色,对着站的稍微远一些的程思义训道:“站那么远做什么,一大老爷们整天做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给谁看·……也下决心做点事情,省的只会浪费粮食和给你爹丢脸。”
季氏忙挺了挺肚子,上前一步。
见不成器的长孙已经低下了头,且孙媳还怀着身子老公爷这才松了口,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此次当真是老天保佑不仅仅是明面上的功劳,更难得的是······这做了俘虏的一队里有可有了不得的人物。”
程巽勋也起了兴趣,猜测道:“莫非,是那小队长身份不低?”
老公爷眼睛微微眯起:“……最小的王子,你说身份高不高?”
雨竹倒吸了口凉气,这又是一乱跑的娃,好好的王子······偶尔抽个风也就罢了,偏偏本身没这能耐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抽了进去。这下好了一锅端了整队,不知道他爹妈可愿意付大代价赎人回去。
“那小王子今年才十六岁小小年纪便孔武有力,勇猛过人在草原上刚刚崭露头角,此次本想领一支奇兵出奇制胜,没成想反而中了埋伏……实在是天佑我朝!”老公爷微微抬起头,目中激动之色一闪而过,仿佛又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去北疆的情景,一时之间有些唏嘘。
“虽不能杀了泄愤,但是该有的总不能少。老公爷眼中精光闪闪,衡量着,“也不知道皇上会交换些什么?”复又呵呵笑了两声,悠哉悠哉的坐了回去,喝了口水,“不管是马匹还是土地,总是要记老大一功的……”
可惜老公爷猜中了结尾,却没有猜中过程······
半月后,宫中传出消息,不日朝廷将迎回诸邑公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
诸邑公主是谁,怕是京中高门勋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只是刻意淡忘罢了。
原因无它,这位公主的出嫁是朝廷的一大耻辱——和亲!
早在刚刚开国的时候,就有皇帝提出“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不惧夷狄,无和亲、无结盟、无纳岁薄币及兄弟帝国之礼”这类口号,哪知道到了前朝还是因为种种原因送出了公主,而且是皇后所生之女,为此还使得皇后早早亡故…本站域名…
得知此事,老公爷在府里气的一脚就踢翻了桌子,恨不得赶去皇宫跪谏,可惜最终还是一声长:“误国女子······”
最终那个小王子的价值等于一个前朝送去和亲的公主,加上二百匹骏马……不少武官在家中偷偷嘀咕,要是不带上诸邑公主,这马匹数量肯定能翻一番······真他娘的可惜,那可是上等的草原蒙古马啊!
皇帝再皇宫里也很纠结,那个名义上的皇姐是正经的皇长女,又是中宫所出,身份尊贵,比他大上许多,半点印象都没有,怎谈的上亲情……说的直白些,谁愿意为了她放弃那般大的好处?
真是可惜了······他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了御案上,精致的眉眼间隐隐带着郁气,蒙古人果然狡猾,又想赎回小王子又不想付出太多代价,居然特意把诸邑公主添进了谈判的话题中!
这般一来,顾着脸面,自己还真的没办法说个不字······
父皇当初怎么就······恨恨的摔了一本功颂德的奏折,吓得下头伺候的宫人将头低了又低,生怕被迁怒。
李德安缩着脑袋垫着脚尖跑过去,弓腰将奏折捡了起来,小心的用袖子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琢磨着要不要上前逗个乐子,让皇上消消气,免得受池鱼之殃。
将话在肚子里过了三遍,才小心着开口:“今儿当值的庞太医说了,容妃娘娘身子康健,肚子里的小皇子也是健健康康儿的,给皇上报喜呢。”
年轻的皇帝性子本就内敛,此刻早已平复了情绪,淡淡的看了李德安一眼,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有什么大喜的,这不是还没生么。”
容妃出身辅国将军戴家,要是此番生下皇子,那边是排名第二,将来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斗······有什么可喜的,后宫里头的那些污糟事他可清楚的很。
说错了话,李德安悔的直想抽自己耳光,叫你嘴贱,让你多话
赶紧补救,这次挑了大皇子说,虽说话题老了些,但胜在保稳啊,“大皇子昨儿吃了两块奶糕……头发又长长了半寸,又黑又浓……”
见皇上果然缓和了脸色,李德安大舒了一口气,忙接着往下说,能说的东西多着呐,?